刘大娘离开集体户,急着去找人帮她去请姚大夫。
在杖子拐角处,听见不远处一家大门口有人唠嗑。
“老李婆子,你听说了没?刘贵上山打猎去了?”
“是呢,我早上看见我家隔壁二小子上山了,说是去找人了,也不知道找没找着。”
“找着啥,找着!
都回来了,附近山上有脚印的地方都找遍了,没人。
怕是够呛了!”
“哎呀,那老刘婆子不是要哭死,这一辈子就守着这么一个独苗。
中年丧夫,老年丧子,可真是命苦啊!”
“你知道吗?都是那个对象挑唆的,要不刘贵那孩子没啥心眼,哪能想起来上山打猎!”
“是吗?那丫头看着挺好的。”
“好啥好,心眼多的不是地方。
你说那头近那头远她都分不清?
刘贵是她男人,哪有让自己男人拿命冒险,给别人打猎吃的?”
“给谁打呀?”
不是给自己家?
“我跟你说,你可别说出去,小两口天天在老王家,那王大平的媳妇儿你还不知道?
撺掇着刘贵上山打猎,她咋不让她家王大平去呢?”
“你是瞎猜的吧?”
“看,你咋不信呢?我去她家借簸箕,在窗外亲耳听见的。”
“那这可真是缺了大德了!
……
刘大娘的脚顿住,半天迈不动步。
她都急糊涂了,咋都没往这上想呢!
她从来不让儿子动枪,不让他动上山打猎的念头。
她还以为就是齐飞飞上山打猎,他眼热了,想给家里弄点好吃的。
刘大娘的胸腔起伏的厉害,胀的快要炸开了!
血都往脑子涌,头嗡嗡的。
她在这屯子里,一直与人为善。
虽然不整天跟那群老娘们儿打联联,可谁求到她,她都有求必应,除非自己实在帮不上忙。
从没干过坏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