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平安”
和“长寿”
这两个戒指当真是一对,那章粤自然也逃不开那张网,章粤是个聪明的女人,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她必然会有所察觉。
向远想了想,调转车头就去了左岸。
隔着许多迷离忘情的男女,向远已经看到章粤在吧台边朝她挥手,夜店里从来不乏漂亮的女人,可是章粤在那里,她就是惟一的一朵盛放玫瑰。
两人见面,相视而笑,章粤照例把向远请到了后面的隔间,关上门,挥手叫来服务生,顺便抬了抬下巴,问道,“还是冰水吧?”
向远对服务生说,“大概500毫升的冰水给我加一勺糖。”
“什么时候开始换的口味。”
章粤眨着眼睛问。
向远说,“最近忽然觉得喝什么都有点苦。”
章粤开酒的手势娴熟得惊人,“也许你可以试试来杯烈酒,一口下去,辣得什么味道都忘了。”
“你不是戒了吗。”
向远看着章粤略一仰头,小半杯伏特加就见了底,不需要劝酒,不需要酒伴,更不需要理由,这种喝法她只在章粤身上看到过。
章粤笑着给自己续杯,“戒个鬼,今天醉了,明天再说。”
她自饮自酌地干完第三杯,向远加了糖的冰水才刚刚送了上来。
“来,向远,我们干杯。”
章粤笑盈盈地举杯,难得她喝了那么多,眼神依旧一片清明,别的不说,光这酒量一项,已足够让向远自叹不如。
向远笑道,“干了这杯,总要有个缘由吧。”
“让我想想啊。”
章粤托腮,眼波流转,“要不,贺人生无奈?”
她说完,毫不介怀向远杯里是水而自己的是酒,一饮而尽。
向远摆手,客气地把给她添水的服务生打发了出去,自己把杯子加满,一边说道,“还好我有些口渴,要不以水代酒都喝不过你。”
话音刚落下,章粤的第二杯又来了。
“这一杯,就祝你们家的度假山庄生意财源广进,顺便多谢对我夫君的盛情款待。”
向远握住不动的玻璃杯与章粤的酒杯轻轻碰撞,她想,章粤果然是知道的,这才算慢慢说到了点子上。
而章粤的脸终于在喝完这一杯后泛起了淡淡的红,她笑着对向远摇摇空了的酒杯,像个孩子似的监督着向远把水喝完。
“这第三杯就更有意思了,向远,以前我也搞不清楚,为什么老觉得跟你投缘,你看世事果然奇妙,我们看男人的眼光不一样,我们的男人看女人的眼光倒是相同。
我猜你也头疼过,不知道怎么把沈居安的事跟我说……哈,我也一样……最后才知道一桩破事大家有份,这也算是缘分了。
来,第三杯,为了尴尬的原配!”
章粤说完,仿佛自己也觉得妙不可言,伏桌大笑不止。
向远也试着勾了勾嘴角,最后还是放弃了,她承认自己的幽默感欠佳,甚至在章粤打算喝干这第三杯之前,她按住了那只举杯的手。
“够了,别喝了章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