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任何感情都是相互的。
常言道父慈子孝,兄友弟恭,有父慈才有子孝,有兄友才有弟恭。
若仅仅时有一方忍让讨好,另一方没有无所作为,那双方之间毫无平等可言,又如何来维持双方的关系。”
“你说我不敬重师兄,那你可知道师兄对我做过什么?”
“就说三师兄,从我入门起,他在我这里借走的中品灵石过七百块,还曾以我的名义盗领我的供给,在我向他讨要时,他拒不归还,并且以武力威胁我。”
“试问,这样的师兄,我为何要敬他?我又凭什么要敬他?”
苏鸣在师尊、宗主以及最疼爱的小师妹面前,被虞昭扯下遮羞布,惊怒交加,一张脸又青又紫。
“虞昭!
你……”
他想要说虞昭胡说八道,然而这些全都是事实,还有周今越作为目击证人,他根本无从辩驳。
霁元宗主瞪大眼睛。
万万没想到他竟然能听到如此劲爆的消息,这一趟果然没有白来。
清衍真人乍闻此事,同样惊愕不已。
他沉迷修炼,从不关心弟子之间的相处。
在他想来,他的弟子皆是天资出众的麒麟子,又有方成朗代为教导,根本不需要他耗费心神。
更想不到苏鸣竟然会假借师兄的名义贪墨师妹的灵石。
即使他不理俗事,也知道亲传弟子的供给是每月十块中品灵石。
七百块中品灵石几乎就是虞昭入门以来所有的积蓄。
清衍真人看向苏鸣的眼神中只余失望。
而叶从心虽然不知道内情,但她早就预料到苏鸣会从虞昭手里拿灵石,不然以苏鸣的供给,根本支撑不住他大手大脚的花销。
她唯一没有料到的是,虞昭竟然在此刻将这件事揭露出来。
那接下来虞昭是不是会说她的坏话?
不得不说,叶从心确实了解虞昭。
“至于叶从心……”
虞昭冷笑一声,既然打算撕破脸,她连师妹也不叫了,“她入门后,我从未做过任何伤何她的事,却处处被师尊以及几位师兄耳提面命地警告、提防、揣测。”
“那次切磋也是叶从心主动提起,她技不如人,输掉比试,我反而因此受到惩罚,不仅挨了师尊一掌,还被罚黑狱思过。”
霁元宗主的眉头越皱越紧。
他是大开大合的性子,与清衍真人性格相冲,所以两人来往的也就比其他峰主少一些。
他偶尔也会听到虞昭的消息,多是不好的传言,也没放在心上,毕竟他管理的是一个偌大的宗门。
但此刻听到虞昭压抑的倾诉,他也为此内疚。
他如果能够尽早现苗头,是不是能避免虞昭受更多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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