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也没有办法找水去研墨,所以就算是有毛笔也用不上,那名军官只好用手指沾着自己的鲜血写完了这封血书。
信上面字迹潦草,只写了短短的一行字:“江小龙叛乱,肖将军被杀,大部军官被血洗……”
信的本身并没有标点符号,最后一个“洗”
字更是笔画草得一塌糊涂,样子狰狞,若不仔细辨别和猜测的话,根本就认不出是什么字来。
江小龙的信函也很简单,除了客套话以外,上面只写道:“我部在赶往西南战线途中,肖将军多次拒不遵从愚弟号令,累次以下犯上,甚而至于对愚弟拔刀相向。”
“愚弟迫不得已自卫,误伤了肖将军性命,恳请殿下明察。
如今军情紧急,我部正按原计划火速驰援西南战线的途中,详细情况,容愚弟日后详秉。”
两封信都看完,靖王脸色铁青,半晌不语。
随后他突然暴躁起来,挥动双手将案几上的所有物件全部扫飞,一时间乒乓乱响,屋内狼藉不堪。
伺候他的那些宫女以及他的下属们全都噤若寒蝉,半天不敢上去劝阻。
良久,靖王的脸色逐渐好转起来,他和颜悦色地唤来了呈上信函的幕僚骆荆山问道:“写这封血书的那人,现在怎么样了?”
骆荆山颇有些谋略,是靖王殿下的心腹。
他回答道:“回殿下的话:那人伤得太重,信还未写完就已经咽了气了。”
“嗯,此人忠勇可嘉,需当优厚抚恤。”
靖王想了想又问道:“送信的那个商贩呢?”
“还在外面等着封赏呢。”
“杀了他吧,如果有同伴也都一起杀掉……他们知道的太多了……”
“遵命!”
骆荆山把靖王的意思吩咐了下去。
靖王又问道:“这件事,你怎么看?”
骆荆山脸色严峻,说道:“这个江小龙的确是胆大妄为,狗胆包天。
这队伍开出去还没几天呢,这个家伙就已经迫不及待地杀了肖将军,把殿下的忠勇之士全部血洗了一遍。”
“属下实在是想不明白:他这么小的年纪,完全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怎么说翻脸就翻脸?而且一出手就干出这么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来?这也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