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长,不,排长,您也太狠了吧?你怎么小鬼子了?小鬼子哭都咿咿呀呀的。”
狗剩悄悄问张逸。
张逸淡淡地说:“没什么,就是肚子上戳几下,吉娃和蛋蛋踢爆了,或者割掉了,舌尖儿割掉!”
“啊?”
狗剩吓得咬住了自己的舌头,疼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能听到他话的游击队员,人人倒吸冷气,双腿都是发抖的。
再也没有一个人敢违背张逸的命令。
虽然是和平年代,张逸也是从无数次实战和血肉模糊中走出来的,等当了佣兵,更是拿命在赌博!
尸山血海,无穷无尽的残暴,对于暴力和残忍,他已经免疫了。
割掉鬼子俘虏的舌头,是杜绝鬼子俘虏可能警觉游击队的伏击,向赶来的鬼子报警,这是必须的,至于戳伤和割蛋,那是迫使鬼子大声哭喊,吸引鬼子救援的必要手段!
唧唧唧唧。
吱吱吱吱。
江南的暮春时节,各种昆虫已经不甘寂寞,在夜间争先恐后地鸣叫起来,有的悦耳,有的急促,有的节奏,刚才,被鬼子的惨叫声恐吓,暂时停歇了一阵,现在,又恢复了热闹。
残败的油菜花从远处的庄稼地里浓郁地弥漫过来,好多天了,金灿灿的油菜花装点着田园,美不胜收,馨香怡人。
张逸在鸣虫的音乐会和油菜花,以及更多杂花的香气里安然睡着了。
为了保证战时体力,他们这边安排一个队员警戒,其余人员睡觉。
在他们东北面500米的地带,桥本大尉带着残兵败将,潜伏在灌木丛中,瑟瑟发抖。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他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带着坂本支队的主力伏击了本地的游击队,精心策划,缜密布置,居然惨败了!
他带领两个小队80多人的日军精锐,几个伪军向导,一个新四军县大队的俘虏,五挺轻机枪,本来计划先伏击新四军的游击队援军,然后乘胜追击,配合另一路日军,穷追不舍,彻底歼灭本县的新四军县大队的,雄心勃勃,斗志昂扬!
可是现在,凉风萧瑟,血气熏天!
现在能回来的官兵只有日军28人,伪军1人,新四军县大队俘虏1人。
“说,你为什么欺骗皇军?”
旁边,一个日军军曹呱呱呱痛殴着县大队的俘虏,左右开弓,旁边的几个鬼子也义愤填膺,用大皮靴踹着。
“嗯。”
桥本大尉终于清醒了一些,让士兵离开,将俘虏的衣领抓起来。
“太君,太君,我,我说的都是真的!
呜呜。”
俘虏,或者说被俘以后的叛徒三嘎子哭着说。
“那为什么我们反被游击队袭击了?”
桥本大尉一字一句地说。
“不知道啊,太君,我真不知道,我只知道,这里是游击队员援军的第二个会合地点!”
三嘎子说。
桥本立刻朝三嘎子的脸上打了几个耳光。
“死啦死啦。”
“别别,太君,我明白了,因为张逸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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