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姐姐和她一起遇了难,她临死前,只看到妈妈救了姐姐,没有救她。
她心里其实是清楚是妈妈来不及,可是在死亡所带来的痛苦将她平时的感受给无限地放大了,所以她产生了执念。
从薇薇的口中,我得知她已经死了十八年。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十八年后的仁爱医院里,还以为离自己死只过去了几个月。
我追问她年份才推断出来的时间,因为她说自己是死于几个月之前仁爱医院发生的一场大火里。
这不可能的!
因为从我有记忆开始。
每个星期都往仁爱医院跑。
不可能医院几个月前发生过一场大火而我不知情。
我从电脑上搜索也没发现最近有新闻说仁爱医院有起火。
但薇薇坚持说自己死在仁爱医院不会记错,于是我们只好将投日期放在十八年前。
诡异的是关于仁爱医院任何信息都能事无巨细地查到十八年内发生的,偏偏十八年前的新闻一点儿都没有,好像十八年前,这个医院根本不存在一样。
不过薇薇记得她家的固话号码和家庭地址,我们决定明天去她家看看。
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饭,等爸爸先去上班后,我就给打工的咖啡店请了个假,然后收拾东西打车去薇薇昨天告诉自己的地址去找她的爸妈。
顺利到了薇薇家门口,我迟疑了,该怎么解释我的目的,直接说的话会被人当成神经病的吧!
薇薇突然出现了,她一出现,周围的空气都变冷了,她死死地盯着防盗门,手不自觉地牵着我的。
她害怕又期待地说:“姐姐,这,这是我家,没错的,你按门铃吧!”
我低头看了她一眼,咬了咬牙,还是伸手暗响了门铃。
防盗门很快就被拉开了,不过只开了半边。
有一个中年妇女探出了半边身子,她警戒地看着门口出现的陌生人,问:“你找谁啊?”
她好像只能看到我,我察觉到薇薇握着自己手在收紧,猜想着这应该就是她妈郑晓霞了。
便露出温和无害地笑容,问:“请问这是郑晓霞的家吗?”
“我就是,你是?你找我有什么事?”
郑晓霞更警戒了,她不记得自己认识这个陌生的女孩。
“我,我,我是薇薇的朋友!”
我只想到这么自我介绍,说话的时候我仔细留意了郑晓霞的表情,她似乎愣了一下,随机不确定的问:“你是薇薇的朋友?哪里的朋友?”
该怎么介绍才不会让她放下戒心,不让自己吃闭门羹呢?我没有撒谎的经验,只能干干巴巴地解释:“阿姨,请您相信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和您解释,但是我真的是您女儿薇薇的朋友,您能方便让我跟您进去说几句吗?”
在外面说,我怕她会崩溃,被人看到了不好。
郑晓霞没有拒绝,只说:“进来就算了,我让薇薇出来就可以了。”
说完,她敞开了门,回头朝屋里喊了一声:“薇薇,出来一下,你有朋友来看你了!”
“来了!”
先是清脆的童声回应,然后是‘蹬蹬瞪’的脚步声,接着一个小姑娘小跑了出来。
我先是狐疑,可看清那小姑娘的脸后,不由张大了嘴巴说不话来。
怎么有两个薇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