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意识到自己的失言可能触怒了皇帝,这种意外的皇帝亲临更加剧了她的紧张。
在这一瞬间,她深感自己的处境如履薄冰。
在凝云宫的走廊里,空气仿佛凝固。
福安在一旁目睹了这一切,他知道,若云这样直接与皇帝对峙,是需要极大的勇气和智慧。
尘逸的脸上虽然还带着不悦,但他的目光在听到若云的声音后,似乎稍稍软化。
这一刻,若云不仅代表自己,更是代表了皇后娘娘的尊严和安危,而这份责任的重压无疑让她的每一次应对都充满了考验。
“奴婢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奴婢不知皇上前来,还请皇上恕罪。”
若云看了一眼尘逸身后的福安,见他轻微地摇了摇头,当下就害怕地跪了下来。
尘逸居高临下地看着若云的动作,双手背在身后,声音缓缓:“你们家主子呢?朕何时允许她从章华宫搬回来了?没有朕的旨意,你们这群做奴才的,也由着主子瞎胡闹?”
若云不知其中事情的来龙去脉,她低着头手足无措了起来:“奴婢,奴婢……皇后娘娘说身子已无大碍,没有再叨扰皇上的必要了,这事儿若是传出去,总是对六宫影响不好,娘娘这才办了回来的。”
尘逸一拂袖子,声音中带着怒意:“荒谬!
你们到底是听朕的旨意还是听皇后的旨意?罢了,你先让开,让朕进去亲自与皇后说。”
若云吓得在地上哆嗦了起来,但却张开手臂,拦住了尘逸的去路:“皇上恕罪,奴婢罪该万死,可娘娘吩咐了,凝云宫闭门期间,谁都不见,包括……包括皇上您。”
尘逸的忍耐已经接近了崩溃的边缘。
在凝云宫的沉重门扉前,他的声音冷硬而坚定,每个字都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权威:“这宫里究竟是朕做主,还是皇后做主?朕已命令你让开。”
他的眼神像冰封的湖面,冷冽且深邃。
若云面对皇帝的怒气,依旧坚持自己的立场,她微微摇头,声音虽然柔弱,但每个字却坚如磐石:“陛下,整个天下是您的,这点奴婢岂敢有异议。
但奴婢首先是皇后娘娘的侍女,娘娘的命令,奴婢不敢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