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洁站在拉着绿色窗帘的窗户前,拉着那把琴弦细如发丝的、呈猪肝色琴面的提琴。
那琴面在淡淡的日影中反射着柔和的光波。
一股悠扬的琴声瞬间柔泻而出——
这美妙的琴声,如同之音,在这个不算大的房间里面串来串去的,使人陶醉在其郑
宋洁的神态表现出一种兴趣盎然和慢条斯理的样子,在微微张开的唇如激丹的嘴唇上流露出一种同样明显的狡黠的微笑。
她手臂自然下垂,手腕略微向里,手指轻微弯曲,以一定的力度紧握着弓杆,向下压紧琴弦。
突然,她又以那种明眸善睐、锐利敏捷的目光狠狠地盯了唐舒的眼睛一下,使唐舒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眼睛眨了下来,不敢抬眼看着她。
当宋洁那双狡狯的微微眯着的眼睛突然睁得又大又圆的时候,她的脸蛋变得红扑颇,就像红苹果一样那样红润,又像秋的枫叶一样美得让人陶醉。
她脸上神采照人,水灵鲜嫩的……只要用手去轻轻地掐一下,就会掐去一大摊水分出来——
每拉完一个曲子,歇息一会儿之时,她一边翻阅曲谱,一边与唐舒聊。
“昨下午在公园里面,你看见了我与他们在做‘丢手绢’游戏,对我有什么看法呢?唐舒!”
“我……宋洁——我没有,我没有什么看法……我怎么能够……”
唐舒难为情地回答。
“呵呵!
你别怕,对我有啥话,请大胆出来!”
过了一会儿,她又问,“你大概责备过我吧?或者在背后骂过我吧?”
“没迎…”
“真的没有吗?请听我。”
她对唐舒回答不太满意地,“唐舒,你还不了解我,我是一个怪诞不经的女人。”
“哦……怪诞不经?”
“嗯……我希望你随时随地都对我讲真话。
我刚才听你才十七岁,可我已经二十二岁了——你要明白,我比你大五岁。”
“那又怎么啦?”
“不怎么……你应该叫我姐,懂吗?我比你大这么多……你应该随时随地都对我讲真话而且要听从我的话。”
她又补充道。
“请你望着我的眼睛……你干吗不望着我呢?”
唐舒更加感到难为情……迟疑一会,然而他还是抬起眼睛望了望她的眼睛。
她微微笑了起来,不过已经不是先前那种谑而不虐,或者近乎嘲弄,甚至是聊以解嘲的笑容……
而是另外一种笑容——这是一种赞许叹嘉、大义凛然、善解人意的微笑。
“唐舒,请你认真地望着我,好吗?”
她温柔地压低嗓门。
“我并不讨厌别人看我,尤其是你这个人……”
“是吗?”
唐舒怀疑地问。
“是啊,你不相信吗?恕我直白,我喜欢你那张侧脸的轮廓如刀削一般、棱角分明却又不失柔美的脸。
我预感到,我们将会成为朋友。
可你喜欢我吗?”
她把弦弓拿在另外一只手上,用手搬着扮了一个鬼脸,伸出舌头舔了一舔,调皮的像是开玩笑似的随便又问了一句。
“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