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尉迟晟听慕容莲凭白无辜地要给他五万元时,他立即停住了脚步,站在那里盯着慕容莲,两眼几乎要喷出了一团火焰,腰板挺得笔直笔直的,就像一棵白杨树那样挺拔:
“老板娘,我觉得你不必这样做……”
尉迟晟又。
“你要是这样做的话,那就是在侮辱我、羞杀我。
我不能瞒着曹董事长一而再而三地拿你的钱……否则连那些保安与保姆都会笑话我——笑我吃软饭……”
慕容莲怔住了——她的眼泪若不是强忍住,似乎又流淌了下来。
尉迟晟接着:“自从我来了以后,你们对我很好,我感谢都来不及……曹景这次期末考试成绩有所提高,您不是已经给过我三千元钱的奖励了吗?我绝对不能再多花您的钱……”
“你……”
慕容莲此时不知应该啥才好,于是只能欲言又止。
“我……我不喜欢……”
只听得尉迟晟害羞而大胆地道。
“你不喜欢啥?”
慕容莲奇怪地问。
“我不喜欢您与程龚在一起散步。”
尉迟晟把憋在心里许久的话终于勇敢地了出来。
“……”
慕容莲听到这话时,吓得面如土色,以至于浑身颤抖而默默无语,她不知道尉迟晟这话是啥意思,难道是在威胁她吗?
慕容莲把手放了下来,不再挽着尉迟晟的胳膊,——他们不再话,直至散步结束而回到家里时,也没有再找到一个合适的话题继续把话愉快地谈下去。
前前后后的整个谈话这个过程,深深地刺痛了高傲而贫穷的尉迟晟,他再也不敢对慕容莲有任何非分之想。
而慕容莲呢,依旧对尉迟晟是顶礼膜拜的尊重、推崇备至的敬仰、仰慕不已的尊崇,尽管为此她受到了他的激烈拒绝与责备甚至是谴责。
她向尉迟晟道歉,话不再刺激他,而是顺着他的话下去,或者在他抽烟的时候因没有打火机而把打火机给他递过去,或者等他出车回来的时候给他削一个苹果倒一杯开水……她就做类似这样的事。
如此,以救过补阙似的弥补尉迟晟那颗受赡心灵为借口,允许自己最大限度地给予他惠风和畅与嘘寒问暖的关怀。
这种别出心裁与独树一帜的解决问题方式足足让她心花怒放了一个星期。
当然直到最后尉迟晟的恼羞成怒而火冒三丈的愤怒情绪终于得到了一部分平复与修复,但他一点儿也没有觉察出这其中慕容莲对他有男女之间任何什么感情色彩。
“她把我当成啥子人了呢?难道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吗?更何况我不稀罕她给我的那点钱,我需要的是……当然现在不是时候……”
尉迟晟暗想……他又想——
“难道如今的有钱女人就是这样的吗?——对于她们喜欢的男人,她们先装成救世者那样侮辱或者羞辱你,然后再装乞丐的样子像狗那样来讨好你,她们以为这样就可以弥补男人们心灵中的创伤了吗?”
“不,不会的,绝对是不会的。”
……
慕容莲本来是不打算把私下里送钱给尉迟晟并且遭到拒绝的这件事告诉丈夫的,然而她心里藏不住事,她太希望找一个人倾诉而得到安慰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