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分的那日,水居遣鸿博苑的官婢给萧明月送了一篮子鸡卵。
待官婢离开时,萧明月将人拉至一旁,从袖中滚出颗珠子,继而落进女婢的手中。
小婢女瞧见是颗金珠子时掩不住欢喜神色,再唤萧明月名讳已然有所变化:“姊姊,你这是……”
萧明月弯了弯眉眼,她低声道:“总不能让你白跑一趟,走那么远的路实在辛苦。”
“这不好吧。”
“你我都是奴婢,又不是主子赏的东西,有何不好?”
小女婢笑脸如靥,抓住萧明月的手激动说道:“谢谢姊姊,以后有甚跑腿的只管寻我!”
“好。”
待官婢走后,陆九莹从木屏后现身,她问萧明月:“你为何不送她春桑茶?”
“她不会稀罕的。”
萧明月面色平和,挽着手中的木篮子说道,“官家的奴婢什么好物没见过,但再好的东西都不如金钱落入自己的钱囊实在。”
陆九莹点点头,想起以前在掖庭宫的一些官婢,她们将最好的年华锁于深宫后院,到了一定岁数离去时,若有钱傍身还能衣食无忧,若是没钱只怕是吃尽苦头也不得善终。
“阿渺,水居先生于你倒是有心。”
萧明月道:“我与他只是朋友之意,他是个心思单纯的人。”
陆九莹的想法与萧明月不同,她总觉得水居心思不纯,可若说他城府深沉也很牵强。
陆九莹说出困惑之处:“先生暗示于你实则有几分考量,他邀你博弈也极有可能在试探你的心术,授艺之师这般多疑,确实叫人难解。”
“他这般试探我,定是为了小霍将军。”
萧明月想到霍起便有些许无奈,又说,“他二人相善,水居为小霍将军打探几分也无所厚非,但我能知晓水居的心思,他必然也清楚自己会显露于行,我与他心中各有清明,不过看人看已罢了。
但我相信这些并不是水居所求,他真正目的只是想让我去看神仙墨。”
陆九莹即便心里存疑,但还是相信萧明月:“只要你心中清明便好。”
“放心吧,他就算骗我,也骗不出什么花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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