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王娡什么样,栗姬什么样,薄后又是什么下场,娇娇为何就不能上点心。”
“在我看来,女儿做得没错。”
陈午道。
“什么?”
“当今天子是何性情,你应比我了解。
别说诸皇子尚小,天子未透出立太子之意,即使透出此意,也不该轻易卷入。
稍有不慎就会带累阿女,到时后悔莫及。”
“照你之意,真如娇娇所言不闻不问,什么都不做?”
“对。”
陈午颔道,“做得越多,错得越多,最好静观其变。”
历经两朝,宦海沉浮多年,陈午看问题的角度自有独到之处。
在王夫人这件事上,他和陈娇想法一致,不需要做任何动作,静观就是。
如果王氏真的聪明,就该小心蛰伏,不该如此张扬。
偏偏她行事太急,让人一眼就能看穿。
除非天子决心要立刘闳为继承人,否则的话,一如陈娇所言,不需要过多担心,全当是看一场杂耍。
事情的展正如陈娇所料,椒房殿没有任何动作,王夫人愈产生错觉,行事变得更加骄纵。
就如今夜,天子留在宣室,她竟遣小黄门前来,借口刘闳身体不适,请圣驾移步。
这样的做法实属愚蠢之极。
宦者听完小黄门的话,眉心当即皱出川字。
然事涉皇子又不能不报,唯有令来人等着,自己前往宣室外,请中书谒者向内通禀。
“这是第几次了?”
中书谒者沉声道,“还代人递话,你是嫌活得太自在?”
宦者嘴里苦。
他也不想,可王夫人用皇子为借口,难道真能瞒下?万一事情是真的,耽搁皇子病情,他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中书谒者也知轻重,低声训斥两句,没再为难他,很快入内通禀。
过了不到半刻,宣室门打开,中书谒者走到宦者跟前,对他摇摇头。
“长者,陛下是什么意思?”
“命宣侍医。
还有,通光殿闭门三月,皇子闳暂移飞羽殿,交李美人照顾。”
“嘶——”
宦者倒吸一口凉气。
“别愣着,随我去传旨。”
中书谒者道。
“诺,诺。”
宦者迅跟上,想到王夫人今后的日子,不免暗中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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