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头看了眼母亲,问我能吃吗?
母亲犹豫了一下,让我谢谢医生叔叔。
火腿肠的肠衣是塑料制作,比较坚韧,当时的我认为,没有工具很难打开。
但以前吃过火腿肠的我现一个小秘密,只要从中间扭断成两节,就可以不用工具轻松破开。
医生眼看着我不断扭动火腿肠,终于问了个与病情无关的问题。
“他以前没吃过火腿肠?”
母亲看了我一眼,回答:“吃过,但是他就爱这么玩。”
医生点了点头,表了自己的看法。
“从他的表现上看,不像是肝炎。
一般肝炎的人,脸色没有这么好看,也不会想要吃肉。
你看他,不光吃光了一袋牛肉干,还在啃火腿肠。”
母亲心里略宽,拿出之前检查的报告。
“家里那边的小医院,建议我们来复查一下。”
医生看完报告,又仔细观察了一下我的脸和眼睛,迷惑地开了验血的单子。
“我知道孩子刚抽过血,但是还是需要再验一个,避免误诊。”
母亲带我去抽血,医生则根据病历本上的电话,联系了家门口的小医院,希望他们配合提供一些关于我的信息。
很快,传染病医院的检验报告出来了,我的转氨酶已然没有小医院报告上那么高,但还是高得异常。
传染病医院这边,安排我住院观察,先接受保肝降酶治疗。
成功住院后,母亲买来一些面包,算是跟我一起对付了一口午饭。
而开始治疗的我,一边输点滴,一边吃了两粒很好吃的中药丸。
输点滴的时光很是无聊,我感觉自己的头越来越沉,逐渐失去了对周围的感知。
另一边,家门口的小医院通过对我的班主任李老师的询问,获得了第一手资料。
他们与传染病医院的大夫联系,向传染病医院传达了两个关键词。
“疫苗”
、“过敏”
传染病医院这边的大夫心里咯噔一下紧张起来,紧急安排住院部的护士过来为我再次抽血。
护士来时,看我闭着眼睛,问母亲:“孩子睡了?”
正盯着点滴呆的母亲,轻轻点了点头,问护士为什么又抽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