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衣好奇道:“这位是——山神?”
她从来没有见过山神,还以为山神是一位胡子花白的老爷爷呢,没想到居然是位年轻貌美的小姑娘。
京墨笑道:“是啊,她生于山林之间,又得驭荒之力,故被奉为山神。”
休旧鸟小声在余逸耳边嘀咕:“别看她长得斯斯文文的,可凶了。”
虽说的小声,但在座的除了余逸一个凡人,其他的都各有本领,所以休旧鸟说的话一字不落全落在四人耳中。
余逸一看四人表情,就知道肯定被听见了,对着休旧鸟道:“别说了。”
休旧鸟一脸不高兴道:“这年头,实话还不让人说了。”
余逸:“……”
求别说话,他还想活,看到山神脸色不好,他更慌了,就怕肩上这位大爷又说出什么话来刺激到这位山神大人。
王喜乐很快从山洞里出来,手上还拿着雕像,不大,半个手臂长,将雕像递给京墨,道:“就是这个。”
山神不悦道:“你将我的雕像给她做什么?”
一言既出,满座皆惊,蝉衣瞅了瞅雕像,确实与红衣小姑娘有五六分相像,只是雕像面上带有悲悯众生之意,而眼前这位小姑娘倒是明艳活泼。
王喜乐顿时跪下道:“神女大人。”
原来王喜乐所说的神女是山神啊,蝉衣恍然大悟。
京墨笑道:“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蝉衣在心中腹诽:说的这么浪漫,其实她原本想说的应该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吧。
小姑娘微微扬起下巴,高傲道:“找我做什么?”
对着王喜乐道:“起来吧。”
王喜乐一脸受宠若惊地起来,崇拜地看着山神。
京墨笑道:“今日特意来找山神,是想问问二十年的一桩往事。”
“时间隔得那么远,我哪里记得。”
京墨也不在意山神的态度:“当时山下发生了一场滔天洪水,你可还有印象。”
山神皱眉思索,王喜乐道:“我那天还去拜了你的,许了愿望——想要一头野猪。”
半晌过后,山神才道:“记起来了,不过我不记得什么野猪?”
她又不是财神爷,不负责帮人实现愿望之类的。
王喜乐一听就急了,将事情仔仔细细地说了。
山神道:“我从未实现过人的愿望,你搞错了。”
“怎么会?明明是我许完愿之后就出现了一头野猪,还有……阿夏她娘也没了……”
王喜乐声音越来越低。
“巧合罢了,我没做过的事,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我都不会将它往自己身上揽。”
王喜乐瘫在地上,喃喃道:“不是的,不是的。”
像想起什么似的:“您还记不记得,我有一次向您许愿,希望能天降甘霖,解了旱情,第二天便下雨了。”
“哦——你说这件事啊,这还真不是我做的,我是山神,又不是水神,操纵水的事不归我管。”
“那归谁管?”
“当然是水神啊。”
又轻笑了一声:“没想到我居然抢了任方圆那厮的功勋。”
蝉衣悄悄问京墨:“水神叫任方圆?”
京墨眨了眨眼:“所谓上善若水任方圆,他是水神,叫任方圆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