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寒看着那些站在朝堂上,站在杨、袁两家身后的士族,目光冰冷,在他心里,这些人已经被判了死刑。
而被刘寒盯上的诸位,一时间脊背发凉,包括杨赐,他感觉这一步有可能走错了。
“孤杀的虽是异族,但谁告诉你们是手无寸铁的?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自古有之,天经地义,在杀他们之前,那些异族可都是提着刀子,杀过汉人的,孤杀他们,何错之有?”
“这...”
袁隗还想反驳刘寒,但刘寒抢先一步,“袁大人不知道,打断别人说话是很没有礼节的事情吗?你还说你是儒家子弟?”
“你...”
();() 袁隗被刘寒怼得面色通红,但还是隐忍住了,“孤杀的,没有一个无辜之人,况且,他们本就重伤不治,死是早晚的事,那孤留着他们干嘛?不如杀了,起震慑作用。
朝堂诸公,若有人觉得孤做得不妥,此事倒是简单,既然各位大人有着悲天悯人之心,日后两军交战,孤将所有重伤的异族全部送入尔等族中进行救治,也遂了诸位忠臣心愿,以德报怨。
但是,孤有句丑话说在前面,若在送去的路上有人死了,或者送过去没救活,孤可要让你们一命抵十命的。
毕竟,异族的命,就是比我大汉子民金贵,不然又何必花费如此大的精力救人呢?”
损!
太损了!
坐在皇位上的刘宏看着自己弟弟舌战群儒却不落下风,顺着朝臣的意思,将他们损了个遍,若此话传出去,这些士族必定会被大汉子民的唾沫淹死。
我汉人的命没有异族金贵?
汉人的命不是命?
那你们是什么?
你们不是汉人吗?
“胡搅蛮缠!”
袁逢怒吼,“你...你简直一派胡言!
有辱斯文!
我等朝臣今日讨论的乃是为何王爷杀戮过重...”
刘寒见袁逢开口,也跟着火力全开:“呀!
我这是杀了汝南袁氏哪位先人,让你这老匹夫跳出来满口喷粪?异族人,杀了也就杀了,何况孤杀的那些本就该死,伱袁家今日这么大反应,莫非袁家祖上和异族有什么渊源?”
“胡说!”
“呼...呼...呼...”
袁逢被刘寒气得上气不解下气。
“既如此,孤倒是有一个方法替你袁氏证明。”
说着,刘寒对皇帝拱手,“皇兄,臣弟有一言,不如朝廷出力,将汝南袁氏迁至弹汗山,檀石槐半身瘫痪,既然袁氏有着教化异族的宏愿,同为儒家弟子,我等自是要全力配合,待到教化异族成功后,袁氏成就,哪怕是圣人也会夸赞几句。”
“你...你......”
袁逢用手指着刘寒,好一個阴险小子,这是要把袁氏赶尽杀绝啊!
若真按照他的话来,汝南袁氏还有人能活下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