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她算是清清楚楚看到了这人的正脸。
薄唇,杏眼,是副好皮相。
眼型因偏圆而显得稚弱无害,可人们常常忘了,山林荒野间的毒蛇,眼睛也是圆的。
此时那双眼睛正半睁半合的懒懒看她,那人鼻尖动了动,随后像是遇见了可口的食物般愉悦的眯起眼来。
应怜感受到了窒息的压迫感,她寒毛直立冷汗不知不觉自颊边滚落,洇进衣领。
她有种……下一刻就会被生吞掉的错觉。
求生的本能让她想要挣扎逃离,可身体却半点都动不了。
就像被猫盯着的鼠,没法动弹。
她眼睁睁看着这人朝她凑近了些,似乎在思考这送上门的食物该从哪下嘴比较好。
然而就在此时,门口传来叮叮当当的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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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怜心头全是完了要死了的恐惧,脑袋空白,浑浑噩噩的判断着传到耳朵里的声音应当是占风铎。
眼前这人似乎也有所察觉,但他没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而是若有所感的朝窗外看了看,便神色遗憾的退开远离了她。
铺天盖地的压迫感骤然一松,身体突然恢复了自由,应怜一个轱辘从床上跌了下来,捂着胸口惊恐的大口喘气。
门被“吱呀”
一声推开。
“岑公子可还安好?这边怎么突然这么大的响动……”
推门进来的人看看地上的应怜,又看看床上的人,神色微怔。
“救……救命!”
应怜还没缓过来,手胡乱指向岑丹溪,言语混乱:“我……我我我……他他他……”
“他?”
进门的人循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他怎么了?”
应怜强压着心头的恐惧,也回头看过去,就发现方才还一口能吞她两个的人此时委委屈屈缩在床角,怀里抱着被子,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应怜:……
应怜觉得自己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他刚刚不是这样的!”
“是应怜妹妹吗?”
殷云度径直问道。
应怜被打乱了思路,注意力从方才的事转移到了进门这人身上。
“你是……”
应怜迟疑:“殷云度?”
“按辈分你应当称我一声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