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谢楚清站在白色洗手台边,对着镜子发了片刻的呆。
到现在她还没有太大的真实感,就一个晚上的时间,她就已经和顾行办了结婚登记。
虽然这是在遥远的异国。
谢楚清看了眼戴在手指上的戒指,右手指尖顺着戒指的纹理摩挲过去,明明是冰凉的触感,摸在手里却隐约灼热烫人。
她想摘了戒指洗澡,刚碰上指环的边缘,被人从身后揽住了腰。
刚才还在通着话的顾行不知道什么时候挂了电话,箍着谢楚清的腰就贴了上来。
他俯身靠在她的颈窝处嗅了嗅,将下颚支在了她肩膀上,温热的鼻息隔着毛衣熨烫她的肩胛皮肤。
浴室内开着暖气,借着雾气朦胧的镜子,谢楚清看见他的神情,漆黑的眼里像是再也压抑不住的晦暗情|欲。
顾行就着眼下的姿势,将她戴了戒指的手牵过来吻。
他削薄的唇从指尖一根根舔吻过去,谢楚清手指的止不住地传来一丝丝酥|痒,敏感得像是从指尖蹿起火,一路滚烫地烧到了脚尖。
她听他哑着声音开口:“别摘。”
今晚顾行提及结婚的时候,他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快地就答应,不但应下来了,而且还真的跟他去了婚姻登记所。
这一幕顾行奢望太久,即使这场婚礼办得并不正式,也止不住他心里猝然涌上来的喜悦。
“这次太仓促,”
顾行低沉的声音在她耳侧响起,混着气声,“回国以后再补一次。”
再补一次婚礼……
谢楚清愣了愣想,那今晚不是白折腾了。
这个姿势缠绵而暧昧,谢楚清呼吸开始凌乱急促,分出心神勾住他的手指,讨好似的拉了拉:“还要洗澡……”
她说话的时候脖颈微微仰起,白皙的颈下是被衣领遮住一半的锁骨,顾行的手收紧了,道:“我陪你。”
谢楚清还没来得及思考这句话的意思,就被转过身压在了冰凉光滑的洗手台边。
他的吻随即落了下来,先是贴着她的下唇一下下舔磨,以舌撬开唇齿,扫过齿列最柔软的地带,勾了她的舌深吻。
谢楚清在摧枯拉朽的炽热中耐不住的喘,她绷紧了背脊,主动迎合对方这个过于凶狠的吻,眼角在热气氤氲下濡洇出了一点水色。
夜晚和体温是最能催生情|欲的两样东西。
谢楚清不记得是谁先推的谁,等到从混沌的脑中回过神来,发现她紧贴着顾行,人已经靠在了淋浴台前,混乱之下拨开了淋浴的水阀,温凉的水从她头顶倾泻下来,很快头发就湿了个透彻。
谢楚清嘴唇微张,朦胧间感觉顾行的吻一路顺着唇下去,耳边传来他一声清晰的“囡囡”
。
囡囡是她的昵名。
“……”
这个名字除了她外婆和亲生母亲叫过她以外,没有别人了。
谢楚清压住了忍耐的鼻音,声音断断续续地问:“你去见过我外婆?”
她想起来,之前她去疗养院看望外婆的时候,单泽也在。
难道是顾行让单泽去的?
谢楚清还没思考清楚,对方没再给她分神的闲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