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事应该就是指她的家事了。
顾行的手指抚过银亮的叉子柄,陈述得很简略:“这之后我去疗养院看望过你的外婆,我们聊过几次。”
谢楚清没有问他,为什么在没见她的那六年内,他没有去向别人问过她的事。
如果换做她是顾行,而他早就跟她断了联系,那她一定不会再去想要问他的近况。
不是怕彼此不再熟悉,而是怕对方的新生活里已全然没有了自己。
已经受过一次伤,何必再痛得鲜血淋漓。
而再见到面时,一切却不受理智控制了。
谢楚清垂眸想了一会儿,再抬眼看顾行的时候眼睛弯了起来,伸手去牵他修长的手指:“顾先生,回去的时候有没有空,赏个脸跟我回去吃年夜饭?”
“……”
顾行盯了她半晌,握紧了她的手:“下午我们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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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订了下午的机票,但是在吃过饭后,两人还是去赌场逛了一趟。
拉斯维加斯的赌场遍布全城,几乎在街巷的每个角落都能看见大大小小的赌场,有的酒店还会有专门的赌场楼。
才刚过中午,金碧辉煌的赌场内就已遍布了人,场内设有酒吧和餐厅休息室,因此有不少赌客会在赌场内过通宵。
一眼望去,各类机器前与赌区里都有着不少人,谢楚清对这些没有偏好,大多都是试个过场就收了手。
她以为顾行这样常有饭局的人,应该会更感兴趣些,没想到他只是兴致缺缺,却耐心详尽地给她介绍规则。
玩过一把廿一点,谢楚清将赢得的筹码拨给他,赌场内喧闹,她凑近了他开口:“你不多玩两把吗?”
她温热的吐息就在耳旁,顾行低眼看她,承认得大方:“我不太玩。”
谢楚清没见过李唐绪每次玩牌九都叫不动顾行的样子,以为他只是随口一说,于是压低声调侃他:“我以为你什么都会的。”
赌场内装潢豪奢,不时走过穿着露背短裙的鸡尾酒女郎,金色的波浪卷发性感迷人。
两人逛得差不多,谢楚清刚用筹码换了现金回来,就见一位女郎带着笑贴近了顾行。
这是家当地的会员制赌场,起押的筹码就比其他赌场要高得多。
场内这么多西装革履的人,能进这里豪赌的大多都是上了年纪的。
而顾行身形挺拔,眉目深邃,实在是出挑。
谢楚清见状停在了几步开外,一时不知道这时候是该直接上前还是再观望观望。
走近了两步,她听清了女郎对顾行说的话,像是问他怎么不继续留在这里赌下去了。
顾行没有回答,正要走的时候注意到了不远处的谢楚清,沉淡的脸上才像是褪了疏离的气势。
谢楚清见顾行看到她,打断了思考,主动朝着他的方向走了过去。
她正打算开口说些什么,却被他牵过了手。
他在她戴着戒指的手上吻过,末了揽住她的腰,话不像是对女郎说的,更像是对谢楚清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