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盯着她看了许久,而后俊眸危险眯起,低声的嗓音漠然开口,“就算你们想旧情复燃,也得熬过这几个月。
我花钱是买开心,不想被人戴绿帽子看笑话,今天的事若是再发生第二次,我会毁了你!”
他冷笑了声,口气轻缓了一些,“你这身份,若是爆出被人包
养,怕是要被开除吧?你那个瘫痪在床的妈,估计也受不了这份刺激。”
房间里静寂无声,许久之后,男人转身欲离开,听到后面气若游丝却咬牙切齿的声音:“陈子敬……你不是人,你会遭报应的……”
男人高大的背影僵住,铁拳紧握,脸颊的肌肉因为用力咬合而突起,可最后终究是一言不发的离开了卧室。
莫潇云连夜逃离了这个牢笼。
纵然男人已经离开,她也不想继续呆在这里了,她要远离一切与他有关的东西。
到了与杜艳华合租的小屋,她已经筋疲力尽不想说一句话,杜艳华被她的模样吓坏,也不敢多问,只是扶着她去床上躺下。
知道她现在不想说话,可这样的状态实在令人担忧,杜艳华给她盖好被子后关心地问:“不用去医院看看吗?”
莫潇云撑开眼,见她眉头皱的都可以夹死蚊子了,虚弱地笑了下,“没事,太累而已,睡一觉就好了。”
她把双手藏在被子里,不敢让闺蜜看见腕间的淤青血红。
杜艳华点点头,不再说什么。
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噩梦连连。
先是梦到父母在吵架,吵得很凶,家里的东西全都砸了,她站在一边嚎啕大哭;而后又梦到父亲的追悼会,很压抑的气氛和色彩;之后又梦到一个模糊的影子,小男孩的模样,将她推下楼梯,对她破口大骂,说她爸爸活该;再之后,就是她跟陈子敬的斗争了,血腥而暴戾。
破碎而凌乱的画面交叉闪现,走马观花似的,她如同在看一部混乱剪辑的黑白电影,脑子都要疯掉。
被梦魇困住,想醒醒不来,那种感觉犹如溺水窒息一般,直到有人剧烈摇晃她的身体,在她耳边急促地大喊,她才从梦魇中挣脱开,睁眼醒来。
“潇潇,你怎么了?大吼大叫的,又哭的伤心,我吓死了!”
杜艳华半跪在她身边,一脸惊慌和焦急。
莫潇云静了
静心,嗓音抵押地安慰她:“没事,做噩梦了。”
“梦到什么了,吓成这样?”
她没回答,只是问:“几点了?”
杜艳华摸过手机来看了看时间,“四点半,还早呢,周六也不用上班,你再睡会儿吧。”
是不用上班,可她现在哪里还睡得着。
杜艳华也看出她不想入眠了,爬起来靠在床头,“发生了什么事?说出来心里会好受些。”
她漠然坐着,神情恍惚。
“是陈子敬?”
她依然沉默。
杜艳华却怒了,“他凭什么这样对你?就算你拿了他的钱,他也不能做出这种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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