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达看了眼依旧车水马龙的街道,有心拉着外甥回陈府一趟。
但他动作才起,却被绍临深摇头拒绝,只道现在时局不定,万一被人看见,再联想到陈家转移生意的事情,到时被有心人警惕,那就麻烦了。
陈达一拍脑门,连说自己昏了头,没想起这茬,又回复刚刚的问题,道:
“你外祖吩咐过,京城这边的田庄铺子且先搁置,等事情尘埃落定后在处理。”
甥舅俩这会儿避开人群,往一处转角低声谈论。
陈达想起外甥方才的神色,心念一动,不由询问可是有什么需要他帮忙的。
怪不得人家能将生意做大,这份察言观色的本事的确了得。
绍临深心底叹服,倒也没客气,干脆点头:
“外甥这正有一事需要劳烦舅舅出面帮忙。”
说罢,绍临深凑近几分,在陈达耳边仔细说了想陈家帮忙打点狱卒之事。
“县官不如现管,那些小人物有时更为难缠,临深身为男子吃点苦头倒无所谓,就怕姨娘跟着受苦。”
“舅舅也不必每个都打点,只挑几个重要人物就行,省的事情泄露出去。”
绍临深低声强调。
“这,这事……何至于此啊?!”
陈达愕然。
他们昨夜商谈,也只以为邵家顶多是被夺爵,贬为庶民。
怎么听外甥的口气,好像侯府一家子都得下狱伏法了?!
陈达有些腿软的倚在墙上,不敢再继续深想下去,只艰难的冲外甥扯了扯嘴角,承诺必定会替他办妥。
“多谢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