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岛银、薙切家自有警卫力量,可以追查;但结果是作品已经流入地下拍卖行,被人以保密身份买走,无法追回了。
堂岛银懊悔之下彻底排查了人员,重重加固了安保。
然而就在这样银行金库级别、固若金汤的防守之下——一夜之间,荻人的剩余全部作品,都被人盗走了。
一幅也没有留下。
堂岛银自然是震怒,几乎不敢置信,同时也极其后悔;但这件事实在离奇,因为各种渠道都找不到被盗画作的流通信息。
因此他郑重地亲自登门拜访侦探社,向名侦探提出委托。
那时是社长出面接待的堂岛——乱步旁听才知道,社长作为保镖活动的时候,与那一家人曾有渊源,给出过象征着人情承诺的名片。
他们一家遇害的时间,就在乱步与社长相遇后不久。
如果那段时间双方有过联络,那么或许乱步能够看出围绕着这一家人的不安定因素;如果当时有人及时求助,或许福泽能够赶到,至少能尝试保全一些人的性命。
然而这些可能都已经不复存在。
他们现在能够做的,也只有尽心尽力地追回被盗的遗物。
乱步去了美术馆,调查了现场。
和福泽与堂岛一起,走遍了周边。
也通过各种情报屋,了解了很多相关的信息。
但是、最后——对于【推理】的持有者来说,结果简直是不可思议。
他找不到犯人!
对方作案的手法太过巧妙,事后的处理完美无缺,就好像是能将一切都看透并加以利用一样。
虽然根据案件信息他对犯人有所猜测,可是他根本没有确切的答案。
不过乱步找到了画作的下落。
或者说,对方根本就是等着他们去找的——所有的画作,一幅不落,全都被完好地安置在白桦林大宅的地下室中。
地下室的角落里,有一封同样没有任何线索残留的信。
信上以不带个性特征的打印字体和报告性语句,详述了美术馆的安保漏洞,以及所有可能的弥补方式。
仔细调查信封后现,信封里还塞进了一张很小很小的纸片,上面写着“物归原主”
。
能推测到的,只有信件与纸片并非出自一人之手。
但是,由于偷盗者对于画作的处理方式,结合之前调查中察觉到的信息,乱步对堂岛提出了他的看法。
“是死者一家关系亲密的相关者。”
因为那张纸片,他设想过这一家人之中还有人活着。
但是资料中当年的死者身份都经历过谨慎的辨认,甚至堂岛银也亲自确认过一回,所以可能性很低。
乱步不喜欢叙述自己的推理,但这一次情况特殊。
他接着向堂岛说明了推测的作案过程,其中强大异能力的存在,以及不惊动任何人、对画作进行保护和运输的实力——在现在的横滨,只有港口黑手党能做到。
能够动用那种规模的资源,作案人显然和黑手党有着深刻的牵扯。
而那个人的理念——不带利益考量,仅仅是为了出预警和消除隐患就大动干戈,也确实像是地下世界之人略显极端的思维方式。
理子和荻人交游广阔,其中有那样一、二个无法释怀又身份微妙的人做下这样的事也不足为奇。
因此——
“还要坚持调查对方的身份吗?”
名侦探以透彻的视线注视委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