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约定第二天一早,两家套车往省城去。
第二天掌珠见不到祖母,就去宝珠房里难免说几句气话,什么这事情招惹得真不好,大有怪宝珠的意思。
宝珠一个字没有回,好脾气的笑着,笑得掌珠说不下去,讪讪走开。
她走以后,卫氏抱怨:“大姑娘这是怎么了,我们姑娘受了屈,她还来说这样不开眼的话!”
“我不放在心上,奶妈也不要放在心上。”
宝珠依然恬然微笑:“不是我招来的,我倒还要陪着生气,没有道理。”
卫氏转嗔为喜:“姑娘想得对,想得开就好。”
宝珠端详着手中正扎的花儿,心想,我为什么想不开,想不开这事情也这样了。
本城到省城,坐车大半天的路。
方姨妈那天先安排邵家大爷,又雇车去省城告状,已是半下午。
与余大人相好的书办是急信给余大人,才在晚饭时候到,那马也快跑得累死。
余安两家人,一早走,在中午以前到达省城。
两家都有打前站的人,请他们到下处,再一一回话。
余家人回的话,是代余大人约好熟悉的官员们,再就已找到方姨妈,并无惊动。
安家的人是回话找到方姨妈,并无惊动。
而方姨妈昨天告状的事,在省城已成头条新闻,大街小巷到处谈论。
妇人头顶血书,击鼓鸣冤,告的还是官员之子,引来全城的津津乐道。
余家父子就赶快去见相熟的书办,把这件事情告诉他们。
已和安老太太说好,改为余伯南探视老太太,路遇表姑娘说给老太太掐香花够不到,余伯南为孝心一片同往香兰苑,苑中无人,表姑娘逼奸于他,余伯南不从,表姑娘讹诈。
他们一下午把所有认识的人全见了一个遍,所有人都是一个说法。
“不相信你儿子是这样的人,而昨天消息出来,见过那方邵氏口齿狠俐,句句想置你父子于身败名裂之地,一看就不是良善之人。
这事儿明摆着,她无钱无势,女儿名声也不要,是块臭石头。
你们还当自己是光洁好鸡蛋,鸡蛋和石头碰,注定你们吃亏。
既然肯纳为妾,她女儿终身有靠,她再告就是讹诈!”
余伯南如梦初醒,他可不就是当自己个光洁好鸡蛋,岂能接纳方明珠那种人?
和父亲走出最后一户人家,余伯南感慨道:“世事皆学问啊。”
“你知道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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