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赵都安驱车赶往白马监的同时。
皇宫,御书房内,徐贞观正在听取女官的汇报。
“所以,诏衙给出的案件结果,是私自逃窜?”
一身白色常服,青丝如瀑,气质清冷威严,面庞毫无瑕疵的女帝坐在柔软锦垫靠背的座椅上,细长的眸子凝视对方。
声音中隐隐带着怒意。
女官打扮,头戴无翅乌纱,眉心点缀梅花妆的“女子宰相”
莫昭容垂回应:
“……是。”
“哼。”
徐贞观将诏衙呈递的折子丢在案上:
“马阎愈糊弄事了,前有庄孝成潜入,后有火器匠人走失,这偌大京城倒好似筛子一般,谁想走,都拦不住了。”
“陛下息怒!”
莫愁劝谏道:
“马督公办事向来用心,只是事情终归察觉的太晚。”
徐贞观眉头紧蹙,心下知道莫愁说的不无道理。
前不久,京营中有火器匠人失踪的消息呈递上来,引起了徐贞观的重视,命马阎探查。
结果一查才知,竟已是两月前生的事。
之所以消息延后,一是失踪的匠人本便轮到休假。
再者,则是下边官员生怕担责,耗费了大量时间私自调查,想独自解决,以掩盖失职。
结果案子递到马阎手中时,线索早断的七七八八,最终给出的答案:
是数名匠人受排挤与恶霸欺凌,不堪其扰,偷偷携家眷逃离京城,不知所踪。
看似合理,有了交代,但徐贞观对这个结果却并不满意。
“一个两个出逃,能如此解释,但走出的几个,恰好遍布火器制造各环节,说没有猫腻,教朕如何相信?”
徐贞观说道。
莫愁沉默,无法回答。
良久,徐贞观轻轻叹了口气,有些疲惫地捏了捏眉心,苦涩道:
“罢了,不该对你们脾气的,终归是朕对京营监察不够,疏忽了。”
莫愁一脸愧色,忙道:
“陛下日理万机,尤其自取缔内阁以来,海量公务少人分摊,便是铁人也熬不住,是婢子无能……”
徐贞观摇了摇头,阻止她自我批评,叹道:
“朝臣势力盘根错节,原本的内阁早已腐朽,若登基时不取缔,日后更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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