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掐住沈银霄的下巴,强行抬起来,左右打量她的脸,考虑是打哪一边的脸比较好,又或者是左右开弓,给这小蹄子一些教训,让她再也没脸出门。
“不是我。”
沈银霄咬牙。
“料你也不敢承认。”
家丁搬来凳子,妇人抽出帕子擦了擦手,悠然坐下,抬脚踩在沈银霄的左手上,重重碾压。
其实她也并不确定是不是沈银霄做的,但是没关系,不是也好,是也罢,左不过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她要做的,不过是给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小主子立立威,让李游知道,入赘许家,就要恪守本分,对许秋和更加殷勤些,否则,只会牵连其他人。
手上钻心的疼。
那只被踩进尘埃里的手渐渐露出鲜红的血色,像是在尘埃里开出一朵血红色的花,断筋断骨的痛在一瞬间席卷而来,沈银霄甚至能听到“咯咯”
的骨头断裂的声音。
魏承呢,现在应该守在许秋和和王媛君身边吧。
李游呢,现在也应该在许秋和身边小心侍奉。
“不是我。”
她呢喃,浑身都在疼,昨日的伤和今日的伤都在提醒她,伤口在发作。
妇人继续道:“听我家娘子说,你生了一副好皮囊,今日我一看,果然是祸国殃民的主。”
“铿锵——”
匕首出鞘的声音让院中的家丁都打了个寒战。
她拿着匕首在沈银霄面前比划:“你说,我是画花你这半张脸,还是画花另外半张。”
沈银霄麻木的抬眸,眼中的森然寒意竟让妇人无端生出一丝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