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所有的故事大抵不过在书写着一场场生离死别,他们的故事还在演绎,而温棠的故事早已到了结局。
夜色有些凉了,温棠的身体还有些虚弱,她的意识逐渐昏沉。
温棠不太喜欢社交,但她又喜欢一个人去热闹的街市,一个人便能坐一整天。
她沉迷于此。
在热闹中孤独的越发孤独,热闹的越发热闹。
医院总归是要比别的地方好些,即使是在夜里也是灯火通明。
这让她安心许多。
很快温棠又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一早纪辞年就又来了医院,他身后还跟着中年男人,手里提这个保温桶,看模样对纪辞年毕恭毕敬。
温棠看了眼,大概猜到这应该是家里的管家。
可惜温棠醒来所获得的与这个世界所有有关的信息都是来自原主的日记。
但日记里全都是一个女人的自白,对于旁的事所提甚少。
不过也无所谓。
温棠看了眼便兴致缺缺地移开了眼。
她对这个世界不感兴趣,自然也懒得去管这些。
纪辞年看了看床上的温棠,她看上去有些恹恹的,看他进来,也一副不太愿意搭理他的模样。
纪辞年默了默,摩梭了一下手指,转头从身后那人手上接过保温桶。
那人赶紧说,“先生,我来吧。”
纪辞年对他笑了笑,说:“李叔,没事,母亲命令我照顾温棠,这些事恐怕还得是我来做,给我吧。”
字句里仿佛全是不情愿的样子。
温棠只觉得无语,说得好像她想让纪辞年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