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该喜欢上这样的人,他怎么能……怎么能喜欢上一个杀人犯呢。
或许这并非是个错误,他在还未知道她是杀人犯之前就已经喜欢上她了。
现实总是这般。
可如今这一切都没有任何意义,他只能在这样安静而又充斥着血腥的房间里等待着她。
他是一个囚徒。
却只能等待着那个将他囚禁的人。
但她却缺席。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从未感受过时间是这般漫长,漫长到让他认为她早已将他忘记。
房屋隔绝了天日,极致的安静让他难以忍受,只有偶尔的鸟鸣声能给予他慰籍。
这里并没有任何食物,亦没有水。
即使有,他被紧紧束缚的双手也无法支撑他的活动。
胃部因为长时间的饥饿而疼痛,喉管极度干燥,他恍若处于干涸的沙漠中的旅人,将要溺亡于无边的黄沙之中。
但这又提醒他时间或许并未过太久,或许只是几天,至少他还活着。
纪辞年撑着最后的力气,挪动着身体靠到了窗边,让他在这禁闭的房间内,还能看到太阳。
但身体已经慢慢到了极限。
从他到这个地方开始,身体就开始一天比一天虚弱,身体的任何一个关节的活动都需要巨大的体力,连抬起眼睑都变得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