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侗摆摆手,打断道:“行了,不用多言,为师明白!
今生收你为弟子,乃是我的荣幸!
你也没有辜负我的期望,为师没有传授你什么,可你的成就就连我都有些吃惊,待我离世后,也能放心了!”
赵构闻言,微微颤抖的声音,道:“师傅长命百岁,怎么能现在就……”
“人生自古谁无死!”
周侗再次打断道,“死不可怕,为师活到这个岁数还有什么想不开的。
为师也算到,自己活不过今年了!”
“构儿,你的身份特殊,又受到皇上宠爱,那匹马乃是你的身份象征,不可轻易送人,以免招来杀身之祸!”
“你不要小瞧它,能够骑它的只有当今皇上,还有已故的蔡王,以及你!
如果这匹马胖鹏举骑了,必然会发生意想不到得变化!”
“另外,你要答应为师,日后你要继承皇位,带领大宋大军,驱逐金兵,还我河山!”
赵构郑重地回道:“师傅,您放心,大宋江山我赵构誓死捍卫,决不允许任何外敌侵犯大宋。
无论是金兵也好,辽军也罢,一律不准犯我河山。”
“好!”
周侗点点头,欣慰道:“为师相信你定然能够办到,我没有做到的事情,只能依仗于你们完成。”
于是,周侗与赵构两人秉烛夜谈,师徒两人也畅所欲言。
赵构知道周侗活不过今年,周侗对他说的话就像是临终遗言,让他全神贯注,仔细聆听。
次日,周侗独坐书房品读古籍,赵构则离开庄院晨练去了,听得外面有脚步响,抬头见汤怀走进来道:“师傅拜揖!
家父请师傅看看弟子,可是这般装束么?”
周侗见那汤怀头上戴一顶素白包巾,顶上绣着一朵大红牡丹花;身上穿一领素白绣花战袍,颈边披着大红绣绒坎肩,两边大红扎袖,腰间勒着银软带,脚登乌油粉底靴。
周侗点头道:“就是这等装束罢了。”
汤怀又问道:“家父请师傅明日到合下用了饭,好一同进城。”
周侗道:“这倒不必,总在校场会齐便了。”
汤怀才刚刚离去,又见张显进来,戴着一顶绿缎子包巾,也绣着一朵牡丹花;穿一件绿缎绣花战袍,也是红坎肩,红扎袖,软金带勒腰,脚穿一双银底绿缎靴。
张显向周侗作了一个揖道:“师傅看看学生,可像武中朋友么?”
周侗道:“好!
你回去致意令尊,明日不必等我,可在校场中会齐。”
张显答应回去,劈脚跟王贵走将进来,大叫道:“师傅请看学生穿著何如?”
周侗见他身穿大红战袍,头戴大红包巾,绣着一朵白粉团花;披着大红坎肩,大红扎袖,赤金软带勒腰,脚下穿着金黄缎靴。
配着他这张红脸,浑身上下,犹如火炭一样。
“妙啊!”
周侗忍不住赞道,“你明日同爹爹先进城去,不必等我。
我在你岳大哥家吃了饭,同他就到校场中来会齐便了。”
方才打发王贵出去,岳飞又走了进来,兴致勃勃道:“父亲,孩儿就是这样罢?”
周侗笑道:“我儿目下且将就些罢!
你兄弟们已都约定明日在校场中会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