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所言,深表赞同!”
赵构出乎意料的话,让张邦昌更加的得意,他想着要将此事上奏于圣上。
接着,赵构又话锋一转,怒斥道:“武举考试与科举考试都为大宋招揽人才,他们之中有国之栋梁之才。
目前,他们不过是平民百姓,身无要职,日后必定能成为大宋效命。
你可知寒门学子,想要通过武举、科举改变自身命运,入朝为官。
有些则是作奸犯科,中饱私囊,有些则是真心为国效命,为百姓谋求福祉。”
“大宋乃是泱泱大国,武举又是选拔才干之人,天下万民皆是前往汴京,鱼跃龙门。
身为朝廷命官,又是主考官,理应为考生考虑。
张大人身居高位,居于朝堂上,不明百姓疾苦,不明武生之辛劳。”
赵构冷嘲热讽,气得张邦昌吹胡子瞪眼睛,想要反驳却被赵构的话再次顶了回去。
赵构嘲讽的瞥了一眼,道:“差点忘了,张大人乃是文官出身,怎能明白武生呢?但是,张大人你可别忘了,自己也是出身于寒门。
若非皇上重用,张大人又有几分本事,岂能一朝为官,人不能忘记初衷。”
“你!
你!
……”
张邦昌气呼呼地指着赵构,脸色铁青。
赵构冷声道:“大胆,我乃是此次武举考试主考官,又是朝廷二品大员。
张大人如此神态,难道是想让本官在皇上面前参你一本,说你目无上司?如果皇上知道张大人的人品如此低劣,怕是官位不保吧!”
张邦昌被赵构冷嘲热讽,又无力反驳,阴狠地看着赵构,心想;“你且不要得意,待我抓到你的把柄,看你还敢如此嚣张。
既然你想要武举考试选举人才,我就偏偏让那些人才郁郁不得志,看你如何交差。”
赵构喝斥张邦昌,就像是骂孙子似的,看得张俊、王铎、宗泽三人目瞪口呆,他们三人算是见识到赵构的口才。
张俊、王铎两人眼神交流了一下,彼此都露出惊讶之色;宗泽心里惊讶,却有些惊喜,反而觉得赵构所说非常的对。
虽然宗泽没有参加过武举考试,身为军伍出身,也能明白武生的难处,有些家境的确不好,寒门学子多不胜数,故而赵构所做的一切,宗泽是举双手赞成。
半个时辰后,武举考试进行第二场,赵构身为主考官,坐在演武厅的大堂上。
按照试卷的排序,命令旗牌官呼喊考生的名讳。
率先进入演武厅的考生,名为刘琦,只见此人相貌俊美,身材纤弱,不像武将,倒像是文人。
赵构问道:“刘琦,你祖籍何处?”
“回大人,草民秦州成纪人氏,家父刘仲武!”
刘琦不卑不亢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