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怀立着头把,张显立了二把,王贵是第三把。
他们三人开弓发箭如出一辙,只因一个师傅教导的。
周侗骑射之术大宋官员都人尽皆知,他们三人跟随在周侗身边学艺多年。
虽然没有岳飞如此厉害,不过也都是一等一的好手,比之前的那些人要好太多了。
看得众人齐声喝彩,就连李县令都看得呆了。
王贵等三人射的箭与之前相反,箭箭上垛,并无虚发。
但闻擂鼓响,不听见弓箭的声音,直待射完了,鼓声方才停止。
李县令看见他们三人就像是看见稀世宝物似的,两眼放光,兴高采烈,便问道:“你三人弓箭,是何人传授?”
王贵道:“我们三人都是一个师傅教的。”
李县令好奇道:“你们的师傅是何人?”
王贵沉默片刻,还是重复之前的话:“就是师傅。”
李县令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道:“你武艺虽高,肚里却是不通。
是哪个师父?姓甚名谁?”
汤怀急忙上前回禀道:“家师是关西人,姓周名侗。”
李县令恍然大悟道:“原来令业师就是周老先生,他是本县的好友,久不相会,如今却在哪里?”
汤怀道:“现在下边茶篷内。”
李县令听了,立即差人跟随着王贵三人前去请周侗前来,另一边就委托衙官看众人比箭。
周侗听到鼓声越来越大,然后停止了,会心一笑道:“看样子,他们三人表现的不错,必然会被看中的,如此一来也就放心了。”
片刻后,王贵等人领着衙役来到周侗面前。
他们还未说话,周侗就已经知道他们的来意了。
于是,周侗带着赵构、岳飞两人随他们一同前去,来到了演武厅。
李县令四下张望,终于看见了周侗前来,急忙下了阶梯亲自迎接,两人见了礼,分宾主坐下。
李县令疑惑道:“大哥既在敞县设帐,不蒙赐顾,却是为何?”
周侗笑道:“非是为兄的不来看望。
那麒麟村的居民最好兴词构讼,若为兄的到贤弟街里走动了,就有央说人情等事。
贤弟若听了情分,就坏了国法;不听,又伤了和气,故此不来为妙。”
李春道:“见谅了。”
周侗道:“你我兄弟两人,别来甚久,不知曾生下几位令郎了?”
李春叹息道:“先室已经去世,便没有续弦再娶,只留下一个小女,十五岁了。”
周侗道:“既然没有公子,是该续娶了。”
李县令苦笑道:“小弟因有些贱恙,不时举发,所以不敢再娶,未知大哥的嫂嫂好么?”
周侗感伤道:“也去世多年了。”
李春道:“可有令郎?”
周侗把手一招,岳飞急忙上前,笑道:“我儿,过来见了叔父。”
岳飞应声上前,向着李县令行礼。
李春看了看岳飞,见他年纪年约十六岁,不禁笑道:“大哥又来取笑小弟了,这样一位令郎,是大哥几时生的?”
“不瞒老弟说,令爱是亲生,此子却是愚兄螟蛉的,名唤岳飞。”
周侗淡然笑道,李县令沉默不语,又见周侗说道:“请贤弟看他的弓箭如何?”
李春道:“令徒如此,令郎一定好的,就不需要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