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徽宗快步上前,扶起赵构,欣喜道:“老九,听闻你回来,朕甚感欣慰,期盼许久的皇儿终于回来了,一切可曾安好?”
赵构站起身来,点点头,眼含泪光闪烁,道:“孩儿一切安好,让父皇担忧了,孩儿不孝!”
“不妨事!
你能提前回来,已经出乎意料之外!”
宋徽宗让赵似、赵构坐下来,然后问道:“你跟随周看先生习武,可曾有所收获?只是不知你学得如何,以他的性子绝不会贸然让你回来,难道有事发生?”
“为何父皇也知道我拜在师傅门下?”
当初,赵似询问他日后,觉得没有什么,也没有多想,待宋徽宗再次提及时,赵构才觉得有些不同寻常。
毕竟,他前往汤阴县并未向任何人说起过,就算临走也只说寻遍名师习武,喃喃自语:“难道我的行踪,从一开始,父皇、王叔就知道,这不可能,为何我从未察觉?”
赵似像是知道赵构心中所想,一语道破:“老九,你是不是再想,为何我与皇兄都知道你拜在何人门下?”
赵构愣了一下,点点头,他的确有些不理解,“因为你离开汴京之日起,直到拜师周老先生之前,我们都一清二楚,也知道你为了拜师吃了不少苦!”
赵构大惊道:“难道我出了京城就有人跟随在我身后?”
“不错,跟随在你身后的那些人,你见过其中之一!”
赵似笑笑道,“当初,皇兄担心你一路上会遭遇一些麻烦,才会派遣他们前去暗中保护与你,就连你在外发生的一切,我们都一清二楚,直到其中两人被周老先生发现,才不再派人前去了!”
赵构回想起来,猛然想起周侗看见自己时,有些疑惑,一直不愿意拜师,后来又同意了,一切都因为自己的父皇担心自己,才派人跟随自己身边保护,让周侗有些忌惮,最后发现不过是虚惊一场,也就顺理成章的收下自己。
赵构只能苦笑,要不是有人跟踪自己,也不至于吃了一个月的苦,好处也有,喜忧参半。
抬起头,看着不苟言笑的宋徽宗,赵构觉得六年后的他比之前要苍老了许多,眉宇间透出一股淡淡的忧愁,就连发梢都变白了,可见这六年时间里,赵佶忧国忧民,劳神费力,让他多了许多成熟,看上去更加内敛,全身上下像是一股儒生气,少了几分锐气,多了几分优雅,韬光养晦,深深地叹息一声:“父皇这些年看上去老了许多!”
赵构不由得想起一件事,自己被父皇关押在后院,又不准任何人接近,就连自己母亲都不知道真相,道:“父皇,不知近几年母妃身体可好?”
宋徽宗点点头,道:“一切安好!”
原来赵构被关押,他的母亲韦婉容拼死为他求情,想让宋徽宗放过赵构,哪怕是贬为庶民也在所不惜,最后宋徽宗不想她打乱自己的计划,就怒气冲冲地打入冷宫,不得任何人探视,实际上在冷宫中,赵佶向她稍微透露点情况,知道自己孩儿一切平安,她也就顺理成章的住在后宫,也乐得清静,后宫之中的嫔妃早已把她忘记,还以为韦氏死了,可她过得比任何人都舒坦,诵经念佛,好不容易得到一片乐土,不理会外面纷争,潜心礼佛。
赵构点点头,他也觉得皇宫最安全的地方便是冷宫,没有任何纷争,也不需要争权夺利,正声道:“父皇,眼下朝中是否以高俅为首,独掌朝纲?”
宋徽宗责备的瞥了一眼赵似,他知道是自己的这个弟弟告诉赵构的。
赵似眼见自己的兄长责备的眼神,急忙撇过头,不敢看他。
宋徽宗说道:“这件事,你就不要参与了。
此乃国之大事,你又没有行加冠之礼,焉能讨论国事。
此事,朕自有安排,你就安心留在宫中与你母亲好好地聚聚!”
“大宋内忧外患,孩儿早已知晓。
不然的话,我也不愿千里迢迢前往汤阴县习武,弃文从武。”
赵构俨然一副小大人模样,似模似样地说道:“父皇,有些事情孩儿早已知晓。
当年,孩儿年纪尚有,无法与他人相斗;现在不同了,孩儿已有十二岁。
过些时日,还有一些兄弟会前来,与我一同保护大宋。
身为大宋子民,又是赵家子嗣,守护赵家江山,保护天下百姓,责无旁贷。
孩儿叩请父皇准许我入朝为官,为大宋略尽绵薄之力!”
“古有甘罗拜相,孩儿也可以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