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
众人中总有位胆子大的,也不知道他是真的胆子大,还是被控制了,他站在人群最前面,指着沈渊正义凛然道:“你们快看!
他手上还有没干的血!”
沈渊看了看手背上一小点血迹,想是昨晚居狼帮自己清理过了,早上醒来只觉身体清爽,床褥干净,只是刚好遗漏这一点。
且,这天天寒地冻,昨夜与今朝,都过去多长时间了,不凝固,就该结冰了。
“呵。”
沈渊短暂一笑,笑声弱到揉进风里,几不可闻。
“你、你笑什么!
?”
“……”
沈渊没出声。
他不想,也无需回答。
远处,典山持伞而立雪中,一群侍卫静侍身后,但不见付游的影子。
他双眸深处的炯炯目光,全部看向若木华庭前,“扔块板砖进猪圈,叫得最欢的那只,就是被砸痛了的。”
“你!
你!”
果然,那人气到声音颤抖,咬牙切齿道:“自你一来,不是有人失踪就是丧命。
巧的是,我们这儿四季如春,居然也会下起雪来!
我、我……”
那人左右看了看,抄起旁人一把弓箭便朝沈渊心□□去。
箭头吞入身体,从后背吐出。
他的身体被突如其来的冲击力带得往后一顿,却没倒下。
血腥味弥漫齿关,拼命下咽,却仍有血液从嘴角溢出,只得利落擦掉。
自始至终,他的眼瞳都保持清澈,眼底却刻满麻木,好似被弓箭贯穿身体的不是自己,眉头都没皱一下。
他早死了,失了心,一颗热诚最后被狗叼走吃了,凭着何梦访对他的恨、对他下的不死咒吊着一口气,叫他还能有什么表现呢?再者,他的的确确没有痛觉,除了曾经那些他珍视的人对他下的诅咒。
他拔掉胸口的箭,眼眸从左到右扫过众人,而后随手将箭扔到一旁。
那人更加理直气壮,“你们看呐!
我射出的箭正中他的心口,他竟然没事!
他就是妖!
大家快剖开他的肚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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