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充一愣,随即有一丝笑容从他的眼角荡漾开来,如春风吹化了寒冰一样,慢慢的扩展到整张脸上,连眼中都是盈盈的笑容。
他抚着打理得整整齐齐的胡须,微微的点着头:“呵呵呵……天无绝人之路,这真是个好机会。
公孙敬声这个竖子,我当初就知道他会出事,今天果然就出事了。”
“是啊,那人不学无术,文不成武不就的,不过倚仗着天子的宠信,居然位列九卿,实在让人气闷。”
马何罗也很开心,他一直看不惯公孙敬声,一方向是公孙敬声无能却占了高位,另一方面就是他一直很自觉的把太子一边的势力全看作敌对力量,现在说这话,自然是借机向江充表明自己的立场。
“很好,我们就让公孙敬声成为药引子,整治一副重药。”
江充呵呵的笑着,眼神一扫充满渴望的马何罗:“马大人,机会来了,这次就看我们能不能抓住了。
你在北军有熟人,就麻烦你去打听一下,公孙敬声是不是真的贪污了,究竟贪污了多少钱,一旦查证确实,立刻通知我。”
“喏。”
马何罗站起身来,象是接受了军令一般大声应喏,匆匆的告辞而去。
江充转过头对满面笑容的江安说:“你也别闲着,去打听一下公孙敬声最近的行踪,特别是注意一下他最近有没有购买什么贵重物件。
公孙家不穷,他居然要去贪污北军的钱,想来不会是个小数目。”
江安心领神会,匆匆而去。
戚里,阳石公主府。
宽敞的房间里,墙壁上罩着来自齐国三服官的精美纹锦,灿若云霞,靠着墙摆放着的条案上,放满了精美的饰件,有来自西域的和阗玉制成了玉屏座,有来自蜀郡工官的漆盘,琳琅满目。
一个镏金铜香炉里袅袅的冒着清烟,淡雅的清香在屋里弥漫。
屋里很暖和,刚刚是初冬,这里就点了炉子。
炉子上热着一壶酒,壶嘴处冒出白白的雾气,将酒香混和到清香中,别有一股让人觉得慵懒的富贵气息。
宽大的锦榻被万字纹的丝绸罩住了,看不清里面的人,只听到两个粗重的喘息声,里面的人是如此的激情,以至于用柏梁木制成的锦榻都吱吱作响。
两个侍女手里捧着装满了热水的铜盘和毛巾,面无表情的站在火炉边,对她们来说,这种表演天天见,已经没有什么新鲜感了。
“啊——”
一声大吼,摇晃的锦榻猛地震动了一下,紧接着安静了下来,过了片刻,赤身裸体的公孙敬声撩起帷帐,从榻上起了身,叉着腰站在榻前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桀桀的淫笑着:“公主,怎么样,我的本事是不是更强了?这几个月的债,算是还了吧?”
阳石公主慢腾腾的下了榻,趿上一双拖鞋,撇着嘴走到公孙敬声面前,脸上的潮红还没有退去,媚眼如丝,用手指戳了一下公孙敬声的额头,娇声嗔道:“可人儿,也不知从哪儿学来的这些鬼花样,都快把妾身这骨头折腾散了,也亏得你忍心。”
公孙敬声哈哈大笑,他伸出手在阳石公主略有些下垂的椒乳上捞了一把:“公主,我可告诉你,这次我是体会到看书的妙用了。
你是不知道,原来书里还有这么多好东西,这容成yin道才练了几个月,果然是大见功效,没有一个不说好的。”
“怎么?你还跟谁试过?”
阳石公主的脸立刻冷了下来,面若寒霜。
公孙敬声一下子慌了,他走上前从背后揽着阳石公主,手绕到她的胸前,一上一下的抚摸着,陪着笑:“公主,哪能呢,我的心里只有你啊,这不,我回来连我阿翁阿母都没见,就连着陪了你十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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