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思归:“……”
“怎么说呢,”
盛淅露出为难神色,“你直接说‘我爸妈’就行的,余思归我觉得你好像对我有点儿误解,当然我也不知道这个误解怎么来的――你是看我的转学档案了?”
余思归呆呆地看着他。
那表情,答案已尽在不言中。
盛大少爷那下相当为难,看着自己的同桌说:“转学那档案的事我回头给你解释吧……但确实不用监护人来监护人去,没有必要。”
思归:“……”
他真诚地告诉自己的同桌:“我有爹有妈,这个你可以放心。”
归归的表情,逐渐空白……
“而且你说的那个人生道路……”
盛淅犹豫道,“他俩其实没怎么缺席,至少在我的印象里没有,参与度都挺高的。”
余思归:“……”
“我爸还当过我初中家委会会长。”
盛淅平和地告诉龟龟,“不过高中他比较忙,就没再当过了。”
余思归脸上,此时写满难以置信四个大字……
“――所以不用监护人监护人地叫。”
盛少爷对她说。
他说完瞅瞅似乎准备自绝于人间、耳朵根根都红透了的小同桌,认为她今晚令自己非常满意,很温和地问:
“给你拿个酸奶吧?”
归归眼眶里满含社死的泪水:“……我……”
――我不吃酸奶。
然而盛淅已不由分说地将饭后酸奶塞进了同桌手里,他自己没拿,却很顺手地为归老师将酸奶开了。
而酸奶盖他连看都没看,直接丢了垃圾桶,那动作极其自然,还带着点浑然天成的意思。
余思归大为震撼,抱着小碗看着盛淅。
盛淅似乎吃过面后心情格外好,也没什么少爷脾气了,看着归归的这辈子没见过这种人的小豆泥震惊脸,很温和地笑了起来。
“到底给我安排了个什么剧本啊,”
盛淅温和地问,坐在思归身边,又说:
“我可是听见了,你一开始想说父母,结果突然咔一下变成了监护人――监护人三个字到底是怎么出现的?”
龟龟声音嗫嚅着:“我……”
下一秒,盛大少爷很从容、甚至称得上平稳地,揪住了归归脑袋上的那根毛。
“……”
然后他揪着同桌那撮毛,很温和地问:
“归老师,你不会以为我是孤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