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燕淮黎!
你不能这样做!
我是好心来帮你的!
我可是父王唯一的子嗣!
……”
西津嫌她话多,走过去一个手刀给她劈晕,冷然看向燕淮黎。
燕淮黎皱眉,“你们平常就是这样处理的?”
“得留着人质。”
“什么人质”
他一嗤,目光落在蒋瑶音精心梳好的发髻上,经过一段磋磨,那里已经蹦出来许多零零碎碎的毛头发与一些土里的沙粒。
“不能正确认识自己的麻雀罢了,这两年怕是也给蒋远山养她的情分作的差不多了。”
西津闻言不再犹豫,干净利落地给昏厥着的蒋瑶音喂了一包紫绿色□□,当场毒发,尸体逐渐消融成了一滩紫绿色血水又全部散成紫色烟雾。
“参见皇上!”
北顾风隔了老远儿就冲燕淮黎请着安,待到了近处屈一膝规矩跪下。
今儿休沐,他本来在被窝里睡得天昏地暗,正做着十里红妆娶娇娘的美梦洞房花烛,揭开盖头却是南倚竹的面容!
别说,他兄弟上了妆是贼好看,但那也改变不了他是他兄弟的事实!
陡然惊醒,却发现梦里的人就站在床边儿,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这一下可给他惊着了,缓了半天没缓过来,直到他兄弟给他不耐烦一个湿布巾打在脸上,他才小媳妇受了委屈似的下了床。
他兄弟今儿可真他娘的俊。
按照兄弟的嘱咐带了一队人过来,果然半路遇着一群人畏畏缩缩藏在宫门外头,没怎么费劲就被他带的人捉住打包,绑成粽子。
自己过来就发现兄弟算无遗漏,燕淮黎果真杀了蒋瑶音,他兄弟可真神了。
燕淮黎见他突然进宫并不惊讶,淡淡道:“起来罢,将军有事?”
北顾风谢了皇恩起身,按照南倚竹教给他的说辞直白道:“倚竹算出今儿必有大事发生,叫顾风带着能打的好友们与家丁们特地来晃一晃,看看能不能助一臂之力,果然,捉到一群在宫外盯梢的,正被顾风的人押在那儿,等候皇上发落!”
燕淮黎打量了他一会儿,才微微笑道:“辛苦将军了,既如此将军便随朕走罢。”
北顾风装疯卖傻是一把好手,见燕淮黎说完便转身走了,也不追问走去哪里,一头雾水的模样应了声诺便跟着走,一直跟着他走到蒋府的大门口才恍然大悟喃喃“原来是这儿。”
前头的燕淮黎听着了似笑非笑瞥他一眼,敲响蒋府的大门。
与此同时,蒋府的一间屋内。
这屋子的布局摆设皆与蒋远山那屋子相同,就连位置也在蒋远山屋子的旁边儿,分不清哪个是哪个,唯一不同的大约只有主人是钱道庭,或者说季洪章。
燕淮安来了并没开门见山,与季洪章虚与委蛇了一阵儿才决定深入主题,于是在谈完了洛陵的山,衡阳的霞与沧州的水之后,她突兀地唤了声“季先生。”
季洪章闻声先是一怔,而后几乎是瞬间,那双狭长的眸子迸射出猛烈的怨恨,声音也冷了下来“皇后娘娘说笑了,这世上还哪里有季洪章。”
燕淮安想起来温玥信上的东西,对他的态度就不自觉地多了几分隐忍。
“当年……”
一盏茶杯碎裂在地上,断了燕淮安的话,季洪章收回手,“本来还想与你们多玩一段时间的。”
他从椅子上站起来,濯黑的缎子边角用银线绣的几瓣牡丹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拂动,是真的气极,呼吸也没有此前平稳,“现在不必了。”
话音刚落,四面八方的箭矢直直破了门与窗户冲燕淮安射来!
“季先生!
淮安此次前来并没有别的意思!
诚心与您一谈!
当年的事儿就让它过去好么?淮安代母后给您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