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睡着,从半开的窗户外赫然翻进来一个人,凌厉的风声想让人忽略都难,燕淮安眸子霍然睁开,是燕淮黎。
燕淮黎着白色广袍大袖,发丝散乱,脸色衬着微弱的光应当是凝重的,她皱了眉,坐起来小声道:“有事儿?”
燕淮黎没答,走到床边利索脱鞋上床,带了一股子湿气挤到她里边儿躺定了才笑道:“今夜我那边儿势必不太平,来淮安这儿躲一躲。”
燕淮安莫名其妙,眼前一瞬间却忽然晃过那白衣女子的脸。
“因为那白衣姑娘?”
燕淮黎只点点头,仰躺着闭了眼一副不欲再提的模样。
燕淮安看他的样子给要问的东西咽回去,隐隐心头有些憋闷,伸手欲推他赶他出去推到一头湿漉漉的头发,难怪方才他一进来就那样湿冷。
燕淮安犹豫一下欲收回手,手却被人捉住了,他亦坐起来,一双桃花眼泛着笑,“淮安怎么这样气冲冲地推我?”
“哪里气冲冲了?”
他松了手“没有便没有罢。”
说完又躺了回去。
燕淮安摇了摇他,“给头发烘干了再睡。”
他的眼眸睁开,落了皎皎的银河,在一室暗沉里显得璀璨清亮,“淮安来?”
燕淮安躺回去闭上眼睛,左右得了伤寒苦的也不是她。
屋子里平静下来,燕淮黎好似已经睡了,燕淮安心情跌宕起伏到底还是默默伸出手,给他的头发悄无声息地烘干了。
烘干的那一瞬间,燕淮黎骤然翻身压上燕淮安,燕淮安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的手腕被紧紧扣住,两只腿也被狠狠压制,这境况似曾相识,她惊疑抬眼,身上的人慢慢俯身欺近,一阵烟雾从燕淮黎的方向慢慢溢过来,那是他来的时候就已经备好了藏在手心里的迷药。
昏睡之前,恍惚间,燕淮安听见那人的喃喃低语:“淮安,你早就知道了罢。”
“嗯?”
他用鼻尖亲昵地磨了磨燕淮安的额头,柔软的发丝随着他的动作有几缕落在燕淮安的脖子旁,蜿蜒缠绵,仿佛挑逗,“却一直装作不知道。”
“你到底是不是欢喜我?”
他居高临下地望着燕淮安,声音低哑,“欢喜了”
他笑得弯了眸子,“今儿吃醋了罢。”
忽然眸子里的光又渐渐冷却,语气阴冷“可你为什么欢喜了,也总是想要抛弃呢?”
“淮安,你看这屋子是不是很熟悉。”
他呵地一笑,“我也很熟悉。
这不就是燕京城里潇遥楼里那些个妓.子的屋子么?”
“你不知晓罢,每一次你和蒋瑶音去,我都会接到暗卫的密报,然后像一个傻子一样飞过去,在屋顶上透过那几片瓦的缝隙,眼睁睁望着你与别人调笑。
淮安,你一定不知道,我有多想杀了你。”
他在夜色里不再遮掩,露出最真实的冷漠与阴狠,他将手放在燕淮安的脖颈轻轻地触碰着,忽然又使了力气,将燕淮安紧紧掐住。
他感受着身.下的人一点一点失去生机,冷漠地望着,又忽然慌乱的收回手,探了探燕淮安的鼻息,呆呆望着她昏过去的模样,半晌,他难过地低吟“既然你决定了要抛弃我。”
他又重复了一遍,“决定了要抛弃我,又为什么总是这样对我好呢?淮安。”
燕淮黎俯身吻了吻燕淮安的耳垂,“这不是我一个人的错。
所以,”
他将那耳垂含在口里,撕咬研磨,含糊道:“陪我下地狱吧,好么?”
“好么?”
他又问了一句,撕开燕淮安的衣衫。
“其实我知晓你不喜欢,也不会原谅我的,你对我从来都只是那可怜的什么感激愧疚,淮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