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
燕淮安将金笼子打开,绿毛鹦鹉立刻飞出来在半空中盘旋,盘旋了几周落在燕淮安的胳膊上,尖尖的红嘴一张,“废物!
废物!”
燕淮安拿住它的脖子,她立刻便不叫了,十分乖顺地任她拿着,收起交利的爪子与牙口,眸子黑亮的望向她。
燕淮安被它逗得一乐,用手给它自上至下顺了顺毛,油光水滑的毛发被顺得油光水滑,小团儿的嗓子眼儿里发出“咕,咕”
的声音。
这是被伺候地舒服了。
“淮安!”
屋顶上忽然传来一声脆脆的叫唤,燕淮安循声望去,阳光晃得人看不清,眯了眯眼,她笑道:“怎么上到那里了!
快些下来,一会儿伤着了义父好找我算账来了。”
屋顶上的人切了声利落蹦下来,边跑边道:“他才不会因为我找你算账呢!
他最疼你这个义女了!
我这个亲生女儿别说伤了,怕就是死了也没人管!”
燕淮安手里托着小团儿站起来,迎上去轻轻打她一下,“你这说的什么话!
可别叫义父听着,不然少说得罚你在府里关上半个月,你可就再见不着你家那个小公子了。”
蒋瑶音叹了口气,眉眼之间落了散不去的愁闷“有时候见不如不见。”
燕淮安明知故问,“怎么了。”
蒋瑶音摆摆手,走到石桌跟前也不忌讳,拿起燕淮安用过的茶杯倒了满满一杯子温茶一饮而尽,“都是糟心事儿,没什么好说的,还是说说正事儿罢。”
燕淮安挑眉,“正事儿?”
蒋瑶音沉重地点头,将燕淮安手里地小团儿自然而然拿过去放在手里抚着,小团儿显然是与她混熟了的,没有反抗,眯着绿豆眼睛咕咕地叫,“父王让我过来看看你,说要是你没事儿了,就去他那儿一趟,许久没见你了,跟你好好说说话。”
“说什么?”
蒋瑶音耸肩,“还能有什么,你和温玥那档子事儿呗,两天之前一道圣旨下来毁了婚约,现在燕京传什么的都有,不过淮安你也不用太担心,从小到大父王那么疼你,顶多说你两句以后别这么由着性子来。”
燕淮安一笑,又听蒋瑶音续道:“那温玥才是真惨,今儿一下朝就被父王叫过去了,到现在还没出来呢,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这些日子父王已经拘着我不让我随便出来,我也是看他挺可怜的,一听说父王让我来叫你,便想着快些来也能给他讨条活路不是。”
说着又灌下去一杯子水,“顶着大太阳跳了许多屋顶呢!”
燕淮安笑呵呵地又给她倒了杯递过去,“嗯,辛苦我们瑶音了,不过也没那么严重罢,还讨条活路。”
蒋瑶音“哎呀”
一声一拍脑袋,接过拿水又是一杯灌下去将小团儿和杯子一同毛毛躁躁放在桌子上,“看我!
这样着急来的竟然还和你在这块儿说上话了!
咱们快去罢!”
边说边拉了燕淮安的胳膊急匆匆地向天上飞,燕淮安一叹,反捞住她,运功飞向摄政王府。
摄政王府离公主府离得不算远,当初建公主府的时候这是摄政王的一个提议,他最疼宠的义女,自然不能离得远了,不一会儿,二人落到了摄政王府门前。
第9章鬼鬼祟祟的人影
摄政王府与他家的府邸都不同,厚重的木门设作漆黑镶金蛟虎门,除了这两色没落下一点儿用来讨彩头的朱红,门前两个座威风凛凛的白石狮子也不落俗套,半眯着眼,被刻得慵懒而微笑,仿佛狩猎者玩味的蔑视。
府邸门前的大匾额上的字是摄政王亲自提的,没提什么古来千篇一律的摄政王府,短短的蒋府两字笔走龙蛇,似有凌云之势,压的燕京内外所有同字的府邸要么蒋字蒙了草头,要么索性取了牌匾用一块红布替代了。
蒋瑶音一落定便砰砰砰开始凿门,在凿第三声儿的时候一个花白了胡子的老伯开了门,是王府的管家福伯,无妻无子,一心伺候了蒋家一辈子,是看着蒋家两代人长大的。
六十多岁的年纪,体格健朗,精神矍铄,沉重的木门被他一个人就轻易推开,他侧过身子让出主路,笑呵呵地向燕淮安点了点头,叫了声公主,又向蒋瑶音叹气,花白胡子随着他说话一抖一抖,“小姐怎么还是这样咋咋呼呼的,又忘了门上的门环的作用了?被老爷看到又要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