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啪嗒一下掉落在了地上,叶雉一脚把枪踢得老远,才松开了手。
“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哦,”
叶雉清了清嗓子,声情并茂的就像在进行诗朗诵,“放爱一条生路。”
危素噗的一声笑了出来,这人是不是心灵鸡汤看多了。
乔炜握住受伤的手,嘴里嘶嘶地吸气呼气,他看向叶雉的眼神就像恨不得能把他撕成两半一样,几个字从他齿缝里迸出来:“你凭什么……”
在乔炜的潜意识里,已经预感到郑敏复活的事情是成不了了,所以表情看上去有一种彻骨的绝望。
他直起腰,提起另一只完好无损的手,紧紧握成拳,往叶雉的脸上用力挥去,嘶吼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来执行家法。”
叶雉单手接住他的拳头,脸色微变,语气也肃杀起来:“你做的错事已经够多,就算是叶家旁支,也要家法处置。”
“我不是叶家的人!
你有什么权利处置我!”
“流着叶家的血,就是叶家的人。”
叶雉说着,咔嚓一声卸下了他的胳膊,“这一点,姑姑难道没有提醒过你?”
“……”
乔炜说不出话。
他两只手都不能用了,软软地垂在身子侧边。
他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岁,整副身体宛若风中的残枝枯叶,不停地发出微微的颤抖。
恶人还得恶人治,危素见状,痛快地长舒了一口气。
秦留歌被突如其来的转折惊呆了,一直张着嘴巴,竭力把自己的呼吸声压到最低。
现在她才反应过来了似的,先是缓缓扭头看了危素一眼,然后目光又滑过叶雉,最后定格在了乔炜充斥着因无能为力而痛苦愤怒的脸上。
乔炜直愣愣地盯着郑敏的尸体,不知道在想什么,无力而缓慢地跪在了地上,膝盖接触地面的时候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
秦留歌喉咙里怪异地咕噜了一下,眼泪一瞬间涌了出来,嘴里却冒出刺耳的笑声。
她又哭又笑,仿佛要把这么久以来累积的所有委屈,受过的所有罪都发泄出来一般,嗓音尖利:“乔炜,你也有今天!”
乔炜置若罔闻,太阳穴部位的血管明显在鼓胀。
危素扫了他一眼,老鬼低声道:“别忘了你的诅咒,想活,要么郑敏魂消魄散,要么按约定让乔炜死。”
她抬起头喊道:“叶雉,麻烦过来帮我解下绳子。”
“咦,谁在叫我?”
叶雉一副找不到声音发源地的样子,左顾右盼。
危素咬了咬牙,配合他:“……我在叫你。”
她侧身展示了一下背后打得死紧的绳结,“你绑这么紧做什么?我扯老半天扯不开。”
叶雉慢吞吞地走了过来,蹲在她身前,摸着下巴笑道:“叫声哥哥来听听。”
比如“叶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