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守拈起兰花指,朝他飞了一个眼风,捏着嗓子嗔道:“死相!”
“相”
字的尾音还没落下,他自己倒是先打了个寒颤,一副吃了死苍蝇的样子,尴尬地清了清嗓子道:“刚才我那句,脑子抽了,你们就当没听到啊。”
说完,赶紧拖着行李进了其中一间房。
危素憋住笑,转向叶雉,试探着找了个话题:“你那位朋友,好像很有钱嘛——在西街开了间清吧,还在这里有套房……”
“哦,”
叶雉不以为意地说,“其实这一整栋楼都是她的。”
“……”
危素摆了摆手,“好了,你不要再说了,再说下去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嫉妒之情。”
她从地上拎起自己的行李包,“明天见。”
叶雉被她的实诚逗乐了,“晚安。”
眼看着危素就要把房门关上了,他在这当口飞快地补充了一句:“对了,对面楼下那间花店也是她的。”
“砰——”
房门被关得震天响。
危素进了房,一屁股坐在书桌前,连做了三个深呼吸。
过了半晌,她想起自己还没有洗澡。
她用极快的速度收拾了一下房间,把自己带的日用品拿出来摆放好。
渐渐的,她手上的动作就缓了下来。
窗外传来一阵鸟鸣声,伴着间歇的翅膀扑楞声,在寂静的深夜听着有些瘆人。
危素咬了咬下唇,低声叫道:“老鬼?”
得有小半个月没跟它讲过话了。
她倒是叫过它几次,可总得不到回应,几次过后也就有了脾气,赌气当它不存在。
她真是不明白为什么老鬼会这样无视自己,难道就因为自己不听它的劝告执意要去找谢凭?
可她觉得她半点错都没有,她的做法合情合理。
“算了,随你的便。”
她冷笑,又觉得不解气,骂道,“我去你妈的。”
说完,她静静地等了一下,对方还是没反应。
她气得磨牙,却又无可奈何,只好拿起毛巾和衣服,准备出去洗澡。
没想到卫生间的灯亮着,里边已经有人了,她便抱着自己的东西,坐在外面客厅的沙发上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