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呼吸喷洒在李甘棠耳边,李甘棠只觉得那块皮肤立刻变得滚烫,还夹杂着酥麻。
见李甘棠半天没有动作,谢群催促道:“阿棠?!”
他的声音温柔中带着蛊惑。
还不等李甘棠动作,谢群便抬手将她的脸偏向了自己的一侧,吻了上去。
晚间,几人找了家客栈落脚,放好行李后他们便到了大堂吃饭,江轻岳开口道:“你走之后,瑞王府一切如旧,虽然京都议论纷纷,但圣上和太后没再提你的事。
有一次我去请安,没有外人在场,我与陛下提起了你,陛下叹了一口气道:‘阿卓太过任性了,不过朕坐拥天下,朕的弟弟自然可以随心而为,朕只愿他过得好罢了,他可以不当王爷,但他永远都是朕的弟弟。
’所以陛下和太后还是很在意你的,那些药材一听是你要用,陛下二话不说就吩咐太医院拿出来最好的让我送来。”
谢群闻言有些神伤,他久久都没再开口说话。
李甘棠在桌下悄悄勾了勾谢群的手指,谢群这才回神,他开口道:“是我不好。
既不是一个好儿子,也不是一个好弟弟。”
江轻岳出言宽慰道:“不必伤感,你非笼中雀,迟早都要飞出去的,京中的生活使你不快,你离开也没有错。
错就错在你生于帝王家,但是一个人有一个人的活法,锦绣富贵未必就是好事,其中的勾心斗角,明争暗斗只怕是只有当事人才清楚。
你只不过是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罢了。
你若欢喜,我们才能安心。”
谢群闻言点了点头,许时昭开口道:“轻岳说得对,表哥你既然已经做了抉择,那便朝着自己选的方向继续往前走就是了。”
“嗯。”
吃过饭后,几人便回各自屋里休息了。
谢群的身体受不得颠簸,所以几人的行程很慢,走了许久才到了凉州,凉州虽不是富贵繁华之地,却别有一番风情,这里辽阔壮丽,天高云淡,身处此地便觉得心胸开阔,豪气干云。
几人骑在马上,面对着一望无际的黄沙,江轻岳有感而发道:“大漠孤烟,长河落日,只有这样的旷野才能养出胡文平那样有血气的男儿,他与这西北一样,带着特有的粗犷与悲壮!”
几人按照胡文平信上的地址找到了他生前所在的村子,并打听到了白丽婷的墓穴所在,几人赶过去将那枚鸳鸯佩埋了进去,重立墓碑,供奉瓜果贡品于坟前。
李甘棠一边烧纸钱一边开口道:“胡大侠您一路走好,愿您与妻子早日团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