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就不怪我,你拼命想为我翻案,结果现自己被耍了。”
周文泰不知自己何时褪下了强大自信,好像只有反复试探,证明她的爱意,才能让他觉得安全、踏实。
“不会。
而且,我刚刚不过随口一说,你不必为了我,动摇你的决定。
不管你怎么选择,我都会调整好自己的。
选择在父母跟前尽孝,也不怪你狠心跑去别国。
去追随你,也不会埋怨因为你,才让我离开了家人。
我会为自己做的决定负责。”
时玥筝虽没做出选择,但已有了答案。
便是天涯海角,她都会跟他而去。
周文泰感受到身上那带着温热、柔软的肌肤没了,本能想去抱她,可才抬起的手臂,又痛得冷汗下来了。
“筝筝,别离开我。
我没有背叛君王,我是被冤枉的,但也不要你为我翻案。
我自己无能,不能照顾好你,已是自责万分。
就决不能再拖累你。”
“我不走,我只是想替你检查一下伤口。
但你若再说这些生分的话,保不齐我真的会走。”
时玥筝的教训起了作用,缓缓替他褪去衣衫,去看上面的新疤叠旧疤。
“我的事,不要你管。
什么时候咱们家让你反了天了?真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一向都是我管你,谁让你管我了?此仇不报,我也不配做将军夫人。”
滔天恨意,在她解开他腰间带子那一刻,达到了顶峰。
她恨不能提着剑,去司寇府,将那老匹夫剁上几刀。
却也知,他也是奉命行事,不能欺负弱小。
那便得让那些背后搞鬼、醉心党争的江家族人,付出代价。
便是王族,又能如何。
“夫君,我此刻只希望,他们给你指控的罪名是真的,你带着戎狄杀回来。
这样的君侯,不值得你效忠。”
没了她肌肤相亲,周文泰方才被哄得迷迷糊糊渐渐褪去,疼痛重新附体。
尤其在她检查伤口时,一拉一扯间,让他仿佛瞬间回到了诏狱。
“这伤口简单包扎不行,必须得用药。”
时玥筝强忍住眼泪,咬紧后槽牙,才一字字磨出了这句话。
她不会忘记这些伤,要把它牢牢记在心里。
夫妻本是一体,他的仇人,她便跟他不共戴天。
“夫君,对不起,我来的匆忙,没带家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