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纠缠臣子的言辞是否激烈,生死存亡之间,也来不及细想这些了。
只问向时克然:“都尉可有意领兵退敌?”
“回君上,臣愿马革裹尸,以报君王对时家知遇之恩。
怎奈上回周家领兵失礼,锐气受挫,短时间迎战,只恐人心向背,士气不足。”
时克然不卑不亢道。
君王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怎么回事。
当时就是他指鹿为马,说周将军的胜仗为败仗,又恩威并施捂嘴,就是为了除去周家拥兵自重这块心病。
有些事不能见光,便只问向时知节:“依相国之见,当如何?”
当年封侯拜相,不是让他当摆设的。
“臣受人攻讦,君上不为臣申辩,臣依旧感激于君王的信任。”
时知节行了一礼,才继续道:
“如今朝中打不起,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实。
纵然犬子有万夫不当之勇,他一己之力,也难以抵挡草原铁骑。”
“那以相国之意,就是不打?”
君王问。
沈充听他避战就避战,认怂的同时,还不忘夸自家儿子。
略略不难:“以相国之意,没有周家,我大覃就只能屈辱求和了是吧?我怎么听闻,狮子领着一群羊,羊也能变成狮子。
羊领着一群狼,狼也会变成羊。”
“我还听闻佛的眼里是佛,粪的眼里是粪。”
时知节回敬完,方继续陈词道:
“回王上,臣并无此意。
当打,也要求和。”
“此话怎讲?”
君王近一步问道。
“只有在正面战场拒敌,在派使者求和。
打,是要让戎狄知晓,大覃不怕战,省得他们狮子大开口。
和,则是以最小的牺牲,换最大的安宁。”
时知节说着话,心底天人交战。
眼下正值用人之际,若将周文泰没死之事说出来,君王能否既往不咎。
直到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