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流浪汉,可我不是流浪狗。
我有周大哥,我就没有流浪。”
虞灼的眼泪掉下来,看着躺在榻上的那个男人,格外陌生。
头乱糟糟的,不去打理。
衣裳也有几日没换了。
整个人颓然又邋遢。
兀自叹息道:“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以前你身负重伤,也被嫂嫂照顾的干净整洁,体面又英俊。
现在伤都好了,却臭烘烘的。”
“是啊,我就是个废人,她抛下我是应该的。”
周文泰自虐地想着。
“周伯伯过世了,婶娘还在边关受苦,眼睛能不能重新看见东西,也是未可知,那时都没放弃斗志,还靠毅力坚强的站起来。
现在朝堂没有通缉令,你可以隐姓埋名,一切都好起来了,你怎么反倒一蹶不振?”
虞灼不明白,也不理解。
她也不知世间情为何物,常年居无定所,连吃饱穿暖都是奢侈,对周大哥只有恨铁不成钢。
“难怪嫂嫂放弃了你,就算我是嫂嫂,我也不会理你!
嫂嫂以前费劲巴力的,把你身体调养好。
你现在这样折腾自己,你对得起她吗?”
“我对不起任何人。
你说得是,小丫头,我配不上筝筝,更不值得她为我牵肠挂肚。
她将我弃了,是弃暗投明,最明智的选择。”
周文泰并非赌气,而是真这样想,便这样说。
“既是她为我医好的,那我还给她,如此我就不欠她的了。”
“我呸!
你想得美!
你欠我嫂嫂的,这辈子都还不起!
你答应娶她,你没做到。
你答应照顾她,结果现在你人呢?她婚后只要哭一次,就该将你千刀万剐。
因原本该你保护她的,却没兑现承诺。
既然做不到,你凭什么说?凭什么要了姑娘家的心意,又浪费姑娘的青春?”
虞灼对他的崇敬碎了一地,并不像嫂嫂那样,喜欢每时每刻的周哥哥。
怜惜他的无助,心疼他受苦。
虞灼只喜欢少年英气的周大哥,讨厌现在这个自暴自弃的废物。
“我也讨厌你!
还不是你做主将无能,才让我兄长为你挡箭赴死?你以为我想跟着你吗?你连我冷不冷、饿不饿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