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泰入狱,周家倾覆,本就是他一手策划。
她站在门外,强自镇定,在心底自嘲,她怎会天真的以为,这东西自己能拿到手。
压下了对他的担忧,更知他是身不由己。
进门后,云淡风轻朝他一笑,弯了弯腰行礼。
“是什么风将筝筝吹来了?”
江敞主动牵起她的手,搁在自己掌心。
宦官见状,给王后行了礼,方一一退了出去。
时玥筝牵起勉强的笑,难掩心事重重:“当然是风将风筝吹来了。”
“在我面前伪装很辛苦吧?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一个在边关演,一个在我面前演。”
江敞没给她台阶,从前要她驯服,现在却憎恶极了她这虚伪嘴脸。
“谁允许你喝避子汤药了?不想给我生儿子?”
时玥筝想过驯服,哪怕假意逢迎。
可低头也换不来好结果,忽地想破罐子破摔了。
“是啊。
你从不懂得尊重为何物,每每逼迫我做自己不悦之事。
既你不在乎我的感受,我为何还要对你摇尾乞怜?”
尤其想到周哥哥险些没了半条命,为自己采回来的灵芝,就要被乔蔓宁糟蹋,更觉如鲠在喉。
“你除了骗人还会干什么?将每个人都耍得团团转,这就是成王路,鲜血铺吗。”
“我待你一片心意,尽数被你踩在脚下践踏。
既如此,我今日就好好教教你,为人妻当守的妇道。”
江敞一把拉住她细长胳膊,将她拽到自己胸口。
“我骗了谁?寡人倒是想听听。”
“放手!
我是人,不是什么阿猫阿狗,更不是你的玩物。”
时玥筝用力挣脱,却都是徒劳。
在他眼里,只是助兴的工具:“你轻贱正妻,如何做一君王?”
她不知他有什么资格教训自己,她不配做正妻,正好还不想做他的妻了。
那么他呢?有何贤德之处?
“好啊,那寡人就满足你。
来人!
颁诏,废后!”
江敞一字一顿道。
君无戏言。
却没放开她的手,‘哗啦’一声,撕碎了她身上的衣袍。
低头啃咬她的肌肤:“寡人告诉你,就算是我不要的,别人也不能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