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不笑了。”
魏彦吾立马收起了笑,一本正经地说道,“阳皂在看了一眼那个药方之后,就给那个御医写了一个完全不同的药方,向着他用自己的医心保证这个药方一定有效,那个御医拿起来一看,差点没有一口老血喷在上面。”
“上面写的那些药都是一些寻常的药材,也不过寥寥几味有些珍贵,而这些药材加在一起,竟可以温和的医好那个病。
也就是说那个皇帝不需要承受多大的痛苦,也不需要长久的喝下毒药,只需要喝下那些阳皂开下的药剂,不需要太久就可以好。
白阴不过就是想要看皇帝出丑而已,才开了这么个药给他喝。”
“可是为什么那个皇帝不直接去找阳皂看病呢?”
文月问出了关键的问题
“嘛”
魏彦吾又砸吧着抽了一口烟,“无非就是不希望被阳皂看出本性,若是他真的去找阳皂看病,给他看还好,若被拒绝了,那就是在向世人宣告他并不是一个好皇帝,所以才去花重金去找岌岌无名的白阴看病。
但是他自己的本心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甚清楚,又怎么能肯定阳皂会觉得自己是一个明君或是昏君呢?”
“说到底还是君子论迹不论心,若是他在作为上的确是一个受人爱戴的明君,那阳皂自当会给他看病,若是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的作为之明,那又有什么不可被他人看透内心?说到底还是那个皇帝心里有鬼或是压根就没有看明白自己的心,他觉得自己是一个什么人,殊不知阳皂从来不是一个只看内心的人。”
“论恶念,谁不会有?但论善行却不是谁都会做,阳皂很明白这个道理。”
“他曾经给我展示过一个天秤,然后当着我的面把各种黑色白色的东西放到秤上相互比较。
我问他这是什么,他说这是我从前做过的好事坏事,和记着的所有我自认为的好事和坏事。
显然,他将我的心和行全部放到了一起做比较,若是白色的那边重于黑色,那么他就会为我特别出一次诊,救下濒死的爱德华,但是必须签下一些束缚。”
“但最后结果是两边几乎持平,但还是黑色要重一些,那一些据他自己所说是我对于爱德华两人的愧疚。
所以阳皂认为我不算是一个坏的人,但是他的规矩就是如此,作为补偿,他会为我特别出一次诊,只要不是极恶之人或是已死之人就可以。”
“你很早以前就用了吧?”
“对啊,爱德华死了,她的病一天比一天严重,我对不起他们,所以就将阳皂请了过来。”
魏彦吾自嘲的笑了两声:“但是他和我说她的病没有办法治。
我问他为什么,他的回答也很简单——你要如何去救一个求死的人,即使用出生死人肉白骨的能力,得到的也不过是一副皮囊,她的心早就已经死了,你又该如何救她,或者说你需要的只是一副皮囊?那为什么不干脆让自己来一场换身的手术?”
“然后她就给了我一个方法,找到白阴,并付出连大炎或许都没有办法承受的条件,将爱德华复活,那么相思可以解,不然一切的都是虚无的,她总会在某一个时刻撒手人寰。
于是这次出诊也就算是浪费了,但是这次他并没有算上去,只是和我说看在你还是一个好人的份上,不要在用这种无解的事来浪费难得的机会,下不为例后,就离开了这里。”
“没想到可以救活死人的医生也会遇上这种无解的难题。
我准备把这次机会留给塔露拉,她的病或许可以,我亏欠他们太多了。”
魏彦吾苦笑着放下烟枪,回到了之前的话题上,“总之两人的性格可以说是互相的不对付,但要是两人同时出手救一个人的话,那么情况就十分的紧急了,麻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