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惜弱指着短剑上两个字道:“这靖康两字,莫非是道长给我们两未出世的孩子取得名字?”
丘处机笑道:“郭兄杨兄不在,岂敢如此冒昧。
这靖康二字匕首,其实大有来历。
你看着靖康两字,想起什么?”
包惜弱笑道:“靖康,不是那昏君的年号吗?靖康一场大变,却是改变了大宋的国运。”
“这莫非是那昏君所留的御前之物?”
包惜弱抽剑出鞘,顿时感觉为寒光所摄,那剑刃白如霜雪,带有层层叠叠的花纹,只是稍稍偏斜,还未触手,就忍不住缩手回来,不敢真的触碰。
只见迎面寒气森森,就知这是两柄不可多得的神兵。
包惜弱自幼喜爱舞刀弄枪,也不觉得这两把凶器对两个未出世的孩子有什么妨碍,反而喜爱至极。
拿起两把短剑不住揣摩道:“果然是世上少见的神兵利器,这材质,莫非是西洋花纹钢?”
丘处机笑道:“这两把短剑来历奇异,这次我途中劫车,这金字旗完颜家为那昏君运的谪仙纲中,最要紧的谪仙遗物,就是这两把短剑。”
“竟是谪仙遗物!”
包惜弱大吃一惊道:“这等武林中,庙堂上人人求之不得的东西,我可当不起。”
丘处机笑道:“谪仙遗物,也不过是一柄兵器罢了。
那皇帝老儿想长生想疯了,才对这谪仙遗物视如至宝。
实则天下人看来,谪仙遗物虽然宝贵,却也只是古董玩物罢了!
难道里面还能藏着什么绝世秘籍吗?”
“这两柄靖康匕首,乃是谪仙以玄铁所铸造,仿的是大食国的花纹钢,实际坚韧锋锐却远超其上,透甲如纸,若非形制实在太短,倒是不失为一把旷世神兵。”
“谁也不知道,这匕首上所刻靖康二字有什么玄妙。”
“只知道它本同其他谪仙遗物一起藏在大内,但却不得哲宗所喜,后来赐给其弟端王,这端王便是那道君皇帝,大大的昏君。
道君皇帝以为祥瑞,上位后,初用依旧启用元符年号,后改元正和,重和,宣和,最后在想成仙想疯了之际,便以这谪仙遗物为号,改元靖康。”
“靖康元年,便有那惊天动地的靖康之变!”
“靖康历经三年,期间国家动荡不安,道君皇帝与阉宦童贯倒行逆施,得罪于天下,最终才有政事堂起义维新,重阳真人抗衡童贯,岳将军铁塔挽救大宋于将倾!”
“故而这靖康,乃是昏君的末日,却是我大宋的明天!”
“道君皇帝之后,大宋历代官家都视之为不详,就连当今迁宫室往临安之际,都没有带上,所以才由八旗完颜家,由铁路运送往临安,被我中途连同其它花石纲与民脂民膏一并截下,其它财物就地散尽,惟独这一对短剑,贫道觉得有些意思,便随身带上了。”
包惜弱拿起那靖康短剑,赞叹道:“未想到这两把短剑,背后居然有这等曲折旧事。”
“当年的谪仙人,大都督陈昂,究竟为何铸造了这两把短剑呢?”
包惜弱笑道:“总感觉这背后,似乎有一个大秘密一样。”
“杨郎和郭大哥,因为莫名其妙的谪仙遗宝而被东厂追杀。
若是这两柄短剑给那些江湖人,东厂番子知晓,我们这两个孩子只怕还未出世,就要被江湖上那些窥探谪仙遗物的歹人盯上了吧!”
丘处机摇头道:“这短剑藏在大内这么多年,若是有什么蹊跷,早就被查探出来了。”
“杨兄因为武穆遗宝而受牵连,郭兄是和当年明教教主方腊留下的梁山宝藏有些关碍。
这些都是虚无缥缈的传说,自然引人窥探,反倒是这些被研究透彻,传承有序的东西,反而不会惹上麻烦。”
包惜弱反手收下两柄短剑笑道:“慈母多败儿,我若生下了孩子,必然舍不得动他一根手指头,这般如何能练武成器。
日后他大了些,我就让他持这把短剑,上全真教拜道长为师,全真乃是重阳真人道统,武林的泰山北斗,必能教他成材。”
丘处机微笑道:“日后但凡有人持这两把短剑之一,前往全真教,贫道必收他为亲传弟子,一身本领,倾力相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