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映月终于知道害怕了,她不要跟赵昌那种人成亲,可她掰不开巧儿的手。
“可你不是跟他狼狈为奸,陷害自己的妹妹,这种畜生不如的事,既然你干了,就该承担报应!”
巧儿用银针扎入孙映月的穴道,将她放在床上。
解开捆绑孙盈的绳子,飞快的施针,在她身上几处大穴行针。
这种药并非无解,也并非只有跟男人在一起才可以解。
巧儿用银针逼出大部分药性,虽然没全解,但也足能让孙盈清醒。
孙盈刚才虽然浴火焚身,可她头脑是清醒的,清醒的听到孙映月说的话,赵昌说的话。
她万万没想到,孙映月连这种下三滥的东西,都敢拿来用,还是用在自己的姐妹身上,这女人还有人性吗!
孙盈阴着脸,晃着不稳的身子走到孙映月面前,将她眼里的恨意,毫无保留的流露出。
孙映月接触到孙盈的眼睛,后背一阵冰凉,她知道这位妹妹,永远都不会原谅她了,这个仇,她深深记下了。
孙映月试图挽回一点,“孙盈,你误会了,我想对付的不是你,是孙巧儿,你不知道,她现在过的比我们都要好,手上随随便便一个镯子,我们一辈子也买不到,她又丑又笨,她不配拥有那些好东西!”
孙映月越说越气愤,仿佛孙巧儿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似的。
孙盈直起身子,居高临下的望着她,而后摇摇头,“孙映月,你不该这么做,是,如果看到她有东西,看到她变的漂亮,我会嫉妒,会嫉恨,甚至会不要脸的找她麻烦,对她冷嘲热讽,但我不会做这种事,因为我有底线,我没你这么无耻!”
孙盈的一番话,倒让巧儿对她另眼相看了几分。
没想到,她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孙盈头也不回的走了,巧儿走到赵昌身边,踢了踢他,“今晚她是你的了,过了今天,回家准备聘礼,娶她过门,给你一句最忠告,过了门之后,一定要把她看住,不听话就该打,打到她听话为止,否则哪一日祸害你,你连哭的地方都没有!”
巧儿出去之后,还很好心的替他们把门关上。
孙盈就站在外面,等到巧儿出来,“我不会谢你,她本来要害的是你,我喝的那碗汤,本来也是你的,所以我今日受的罪,都是拜你所赐,明日你跟我一起向爹娘禀报,把她嫁出去,反正是残花败柳了,嫁出去省事。”
对于她的提议,巧儿不置可否,反而她更亲心孙盈跟严文清的事,“听说严家已经退了亲,你还天天往严家跑干什么?”
“要你管!”
孙盈突然怒了,大声吼她,吼完就跑了。
因为药效还没完全过,双腿发软,跑了没几步,又跌在地上,挣扎着爬起来继续跑,也不知跑哪睡觉去了。
呵!
真是个傻姑娘,可惜用了错误的方法,严文清只会离她越来越远。
抬头看了眼天上的明月,好冷啊!
积雪上了冻,布鞋踩上去咯吱做响。
回了田姝睡觉的屋子,敲了门,田姝披着衣服起来开门,睡意朦胧的打了个呵欠,“刚才听见外面好吵,是不是你们姐妹又因为什么闹起来。”
巧儿走进去,插上门,脱了外衣,“没什么,一点小事,明儿一早就能解决了。”
孙映月屋子里的是床,她跟田姝各睡一个被窝。
巧儿突然很怀念家里的热炕,以及某人霸道的睡姿,总是将她捂的从头暖到脚。
也不知他那边怎么样了,看上官辰的神情,肯定很棘手。
在京城长大的巧儿,深知越是身处高位,越是步步荆棘坎坷,稍不留意,就会被人暗算。
凌泉宗虽是江湖第一大帮,人人敬畏,柯是他们得罪过的人,只怕没有一千,也有一百。
唉!
真是叫人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