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景之瞬间面如土色,一颗心如同坠入万丈深渊。
对于苦读圣贤书的读书人来讲,没有什么比吃软饭更难堪的羞辱。
无论他有多么大的成就,在世人眼中,他最显眼的身份,仍是五公主的驸马爷。
纳兰赫倒是想站出来,为郑景之辩驳几句。
可他说什么呢?
貌似驸马爷,就是个吃软饭的男人。
沐青箫很满意他的表情,对郑景之这个人,他骨子里就很讨厌,别问原因,反正看见他这张脸,他说话的作派,自以为是的假好人,就觉着厌恶到了极点。
“开个玩笑,别当真!”
沐青箫笑眯眯的拍了下他的肩,转身离开。
郑景之铁青着脸,咬牙受着他这一拍,只感觉骨头都要断了。
云千山最后看了眼跪于地上的云千山,给了他一句忠告,“好自为之!”
钟春张嘴想说什么,可是他能说什么呢?
还是别说了,连主子都搞不清状况,他更搞不清了。
等到凌泉宗的人都撤走,偌大的院子里,郑景之颓然坐倒在地,扶着受伤的手臂,憎恨的瞪着沐青箫等人离开的方向。
纳兰赫看了半响,果断缩回屋内。
没被那个人提溜着教训,他得烧香拜佛,至于对郑景之的羞辱。
他坐观其成,对于郑景之这类,草根变驸马的人,他其实是很看不起的,骨子里透着犯贱二字。
只不过纳兰赫畏怕五公主,那个女人是个不好惹的蛇蝎毒妇,从她对付安家就能看出。
纳兰赫很清楚,五公主那般心计的女子,只有他爹宁王,才能与之相交。
严文清在外面等了许久,终于看见一行人从府门内走出来。
“师……师兄,哪位是咱们师父?”
严文清激动的双手都在发抖。
杜岩古怪的看他一眼,“这你都看不出?”
明摆着不是吗?
有哪个人能比得了凌泉宗宗主的风华气度,单单是往那一站,也是气场全开,没瞧见云千山等人,都离他足有三步之远吗?
严文清听了他的话,又定睛看去,果然发现走在当先的那个人,气息沉稳,太阳穴鼓鼓的跳动,这是内力深厚的标志。
“啊!
他就是师父?”
严文清又激动了。
原以为师父该是年迈的老者,没想到,竟是一位容貌俊美,贵气凌冽的美男子。
可是……可是为毛他觉着有两分眼熟呢?
当沐青箫看见严文清,嘴角勾起玩味的笑。
杜岩拐了下呆愣的严文清,“师父看过来了,还不快过去见礼!”
严文清急忙上前两步,双手抱拳,腰弯到九十度,“弟子严文清,见过宗主!”
沐青箫负手站着,“跟他们一样叫师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