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腾地站起身子,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门口,林秋儿手中捧着盒子,吃惊地看着邓绥。
她的身后,站着一名青衣宫女。
邓绥行至门口,转身朝着郑长郡抬起右手,沉声道:“姐姐的礼物,绥儿收下了。
他日若念情分,便以此为信。”
说着,朝着林秋儿沉声道:“走。”
林秋儿连忙将手中的锦盒递到宫女的手中,跟在邓绥的身后,急急地朝着外面走去。
郑长郡的脸色,忽地变得苍白,双目之中闪过一丝无奈的焦急。
浑身发出一阵猛烈的颤抖,朝着门口张了张口,喉间一阵哽咽,看着邓绥远去的背影,竟说不出话来。
青衣宫女连忙跑到桌边,将锦盒放到桌上,伸手搀扶着郑长郡,急道:“贵人,休要着急。”
伸手拍着郑长郡的后背,哽声道:“贵人,那夜琳她们还在储秀宫中腾房。
奴婢担心贵人,便回来看看。
到底发生何事,那邓美人竟敢朝贵人发火?”
脸上带着无比的焦急,朝着门口看了看,道:“贵人,奴婢这就前去唤太医罢。”
“娟儿,休要惊慌,本宫无事。”
郑长郡朝着宫女挥了挥手,道:“给我倒杯热水罢。”
宫女连忙给郑长郡倒了一杯水,端到郑长郡的面前,小心翼翼地喂到她的口中,急道:“贵人,那美人既是到凤凰殿做客,怎会如此无礼。
纵是贵人待客不周,也断然不能如此冲撞贵人啊。”
紧紧地咬着牙齿,恨恨地道:“定是那美人进宫之后便得皇上临宠,忘乎所以了罢。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竟敢这般与贵人说话。
如此目中无人之态,也难怪她一辈子只是美人之位。”
“娟儿,休得胡言。”
郑长郡喝下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沉声道:“邓美人恐是误会了我的意思,才会如此生气罢。
只等日后空了,我便前去邵阳殿,给她陪个不是。”
说着,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脸上带着无奈的苦笑,起身朝着卧榻上走去。
娟儿将郑长郡扶到卧榻上躺下,走到桌边,伸手打开锦盒,忽地发吃一声惊叹。
那盒中,竟是一件精绣的凤袍。
在这皇宫之中,纵是郑长郡立为贵人多年,如此奢华之物,也鲜得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