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捏着请柬,笑容如同盛开的娇艳芍药,指尖上的蔻丹色灼灼如火焰般耀眼。
“遂宁,凌公子,韩公子,还有......二位姑娘,若是有遐,届时不妨赏脸一叙,见一见昭歌城真正的繁华风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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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九门提督府客院,庭院葡萄树架下。
韩长生支支吾吾半天,最终还是忍不住嗫嚅道:“......我觉得吧......既然平阳长公主都送了请柬给咱们,那咱们去看一看也没什么不好,就全当散心了嘛!
——我这可不是为了我自己嗷,你们瞅瞅阿昭最近都被憋成啥样了?整天阴阳怪气、指桑骂槐,再不出门她得疯。”
谢昭哼笑了一声,凉飕飕的道:“少扯,我好得很,你少拿我出来挡刀枪。”
();() 她想了想,不等韩长生狡辩,便轻叹着赞许道:“谁说韩长生是个木头了?这不?最难消受的美人恩,也最是让人心驰神往。
他一想起平阳长公主那张香气喷喷的帖子,且快活着呢。”
凌或轻笑一声,他正在用软布爱惜的擦拭着双锏的锏鞘。
韩长生当即不乐意了,他翻了个白眼道:“谁是为了那个疯婆娘啊?我那可是为了接近神台宫!
你们没听她说吗?那娘们给昭歌城数一数二的权贵和门派都下了请柬哎!
我可不想错过这个千载难逢能远远见到神女‘千岁剑仙’和神台宫大祭司的机会!”
谢昭冷嗤一声,一记冷水泼在了他脸上。
“......你在做什么梦呢?符景琳不过是一位行事乖张的长公主,哪有这个体面让地位崇高的神台宫大祭司兼天宸国师南墟亲往?
我猜届时神台宫顾念着皇室颜面不好不去,但也最多只会派去宫中的一名小弟子露一面,也就算全了‘皇家’和‘国师’的表面情谊了。
——你若是想在那个平阳长公主举办的什么‘盛会’里见到神台宫主事的人?那怕是还没有睡醒。”
韩长生泄气般趴在石桌上,他捶胸顿足道:“要你说,我当然知道啦!
南墟祭司和千岁剑仙怎么可能去平阳长公主举办的宴会......你就不能不要这么清醒吗?让我做一会儿美梦又能怎样?”
谢昭失笑摇了摇头。
“......你耍什么赖皮?”
她想了想,但却又转过头看向凌或。
“不过,其实我倒是觉得,韩长生说的没错,这宴会我们不妨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