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长叹一声,“左怀啊,左司马说对你很失望啊……”
“月孤尘!
你又来!”
不用看他,也知道他此刻的脸色一定让我气得铁青。
兴许他笑累了,兴许他骂累了,之后,他就坐在隔壁呼呼地哼着气,表达着他心中的愤懑。
“嗨,打个赌怎样?”
我看向背对着靠在栅栏上的左怀,他没有扭头:“哼!”
看来他并不想理睬我,我依旧继续说道:“赌我们两个都死不 了。”
“哼!
可能吗?他们连你都不放过,更不可能放过我!”
“这你就错了,北冥齐刚刚上位,不该树敌,你们左家也是根深蒂固,虽然左司马死了,但一时也难以清除,此刻最好的方法就是安抚,然后逐一收买或是击破,所以他需要你这个傀儡。”
左怀静静地听着,在我说完沉默片刻后,他扬起了脸随意地看向上方:“月孤尘,虽然我很恨你,但我却很佩服你!
其实你粉碎了我父亲的计划,我心里对你还有点感激。
从小,父亲就不喜欢我和母亲,所以我恨他,但他毕竟是我父亲,你杀了他,所以我更恨你!
如果像你说的我们都不死,你最好别在我面前出现,否则我就会杀了你!”
“月某明白了,多谢提醒!”
“哼……”
左怀一声冷哼后,便不再说话。
沉寂下来的牢房更显得阴森可怖,从今天开始就是国丧,那么,水东流应该会来。
好可惜,错过了了解他地机会,不过他应该会呆到北冥齐登基大典之后离开,希望我能在这之前离开这个天牢。
数着狱卒送饭地次数,在王见王很沉,很痛,梦里遇到了北冥畴,他不断地游说我,冥齐,稳固兴盛北冥王朝,一统天下,否则他就带我走。
顺便,他还说班婕舒让他向我问好,还有赵灵想知道我有没有找到云非雪的后人,我当即受不了大喊:“你们都已经死了,能不能别再骚扰我!”
于是,那个白衣人出现了,拽走了北冥畴。
而我的心,也为说了那句话而不安,何必去得罪那些死人。
毕竟班婕舒还救过我一命,她死后反而变得伟大了,不再记恨是我杀了她吗?或许人死了,真的跟活着不一样吧。
我缓缓睁开了双眼,如同与死亡奋战,让我筋疲力尽,虚弱无比。
我看见了房间里的小宫女,她们在窃窃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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