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把上次姑爷给您作的画也带了來呢。”
三月给言溪沏了林茶笑道。
言渓宁一愣,这六月真是越得她的心了,“她倒是细心。”
“还不止呢。”
“哦?”
言溪宁放下茶盏,好奇问道:“还有什么?”
“还有一把伞。”
“伞?”
言溪宁沉思片刻,忽地恍然一笑,“可是顾西辞在西湖借给我的那把竹骨伞?”
三月笑道:“正是。”
当初本想成亲之日拿这把伞还给顾西辞,顺便看看他失态的样子的,可后来大婚上赵韦来传旨之后她便没了戏弄顾西辞的心思了。
言溪宁摇摇头,“六月怎么把这把伞给带来了?”
“您也知道六月的一根筋,指不定她以为这伞对您很重要呢。”
言溪宁失笑,一把伞能有多重要?
“你先下去吧。”
言溪宁绕过四扇山水屏风,打量着宽大的雕花大床,看着随风微动的青色纱帐眉头微皱。
三月看了言溪宁一眼,道:“主子,我们回京了是不是要去东宫一趟?”
“三月,你如今可是我言溪宁的属下!
你倒是说说我为何要去东宫?”
见言溪冷凝了神色,三月连忙道:“属下别无它意,只是担心您入宫拜见皇上的时候出事,这才想起了太子殿下。”
言溪宁神情有所缓和:“这次来京,除了一月二月留在娘的身边,你们十月都随了我来,难道还护不住我一人?”
“那沐风小主子?”
“不必为沐风担心,有词晚在他不会有事,何况……”
言溪宁勾了勾唇角,“你不要小看了词晚的势力,她手下的暗卫可不比你们十二月差。”
三月一惊,应了一声便退出了流云居。
躺在床上的言溪宁双眸眯起,下午郡主的车架便会到了顾府,那么作为郡主的她最迟明日便要入宫请安,毕竟当日封郡主时她还未能入宫谢恩。
只是,以万安的狡猾,恐怕会把自己当做万家最后一颗救命稻草!